張雲澤見她不再理會自己,也不生氣,忽然想了想,打開了桌下的鎖。
“嗯?”直接告訴張雲澤,這鎖被人動過了,以很精巧的手段開了鎖。
他拿出了那雙繡花鞋,仔細地端詳著。
見到鞋底下“天明”兩個字後,張雲澤瞳孔一縮,暗暗點了點頭。
看樣子,這雙繡花鞋不簡單。
他原來已經決定不再理會這兩隻繡花鞋了,現在看來,不查到底是不行了。
五分鍾後,張雲澤去了一趟班級,要求這些學生大聲地早讀英語,然後獨自借著樓梯上了樓頂。
樓頂上的風比較大,現在是深秋,天氣甚是涼,盡管他穿著一身厚實的西裝,還是讓人感到一些涼意。
他來到繡花鞋掉落的地方仔細查探。
初一看幾乎沒有異樣,但蹲下來自己探查後,張雲澤立馬發現了不同尋常的事情。
一個圓圓的空洞大約幾毫米直徑,深深地嵌在樓板內,看起來大約有四五厘米深。這絕對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人工製造的痕跡很明顯。不過這並不能帶給張雲澤直接的證據,真正引起張雲澤懷疑的是附近的一根絲線,很不起眼的一根線,綁在避雷針的引導金屬框上,隻有不起來的一個頭。
張雲澤有些明白這兩隻繡花鞋是是怎麼掉落下去的了,實際上很簡單,一個小小的機關罷了。用來定時的工具應該是蚊香一類的東西,蚊香燒到綁在某處的絲線斷了,從而導致機關被出動,掉下來一隻鞋子。蚊香繼續燒,燒到另外一處的時候,另一隻繡花鞋也跟著掉了下來。
想到這裏,張雲澤搖搖頭,搞出這種小聰明嚇唬人八成是某位學生做的,絕對不會是天明,他們也從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到了這裏,張雲澤連查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了,看這情形,天明兩個字肯定是後天被另一個人故意寫上去的。
“懂開鎖,還知道天明,那會是誰呢,難道是張海?”張雲澤心總暗暗想。
“不對,張海昨天比我走的早,現在應該還沒有來上班。是他的可能性不大,不過昨天晚上是有一個人比自己晚走的!”張雲澤目光中寒芒閃動,下了樓。
回到辦公室後,上官餘瑤還在那裏看書,像是入迷了一般,孜孜不倦。
“上官老師,事情是你幹的?”張雲澤直接了當的問她,不過語氣卻是含糊其辭。她若是真的不知情,那麼自己也能想辦法繞著這個話題,避免一場不必要的誤會。
上官餘瑤半晌不回應,過了大約兩分鍾後,她緩緩合上書,道:“為何打擾我看書?”
張雲澤卻堅持地問:“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上官餘瑤幽幽一歎說:“是的!”
“刻這兩個字什麼意思,明天?也就是今天是嗎,有什麼事情呢?”張雲澤故做糊塗地問道。
“你不是一直有個問題要問我的嗎?這兩個字就是答案了。”上官餘瑤說著,微微一笑,雖不帶風情,卻是嬌美如花,令人生不出半分不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