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待張雲澤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於遠揚卻喊住了他們,“隋警官,那個恐嚇信的事情也不用查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張雲澤一群人都蒙了,怎麼才一天的時間,就說不用查了?是在耍警察嗎?
“其實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我就是出去跟這個發恐嚇信的人見麵,我們已經談好了,他不會再騷擾我了。”雖然於遠揚這樣說,可是他的話卻沒有一點信服力,別說對張雲澤了,就算對最笨的陸雨琪而言,她都不太相信。
“是嗎?那他到底是誰?”張雲澤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看著於遠揚。
“真的是被我解雇的一位員工,他家生活比較艱難,不服自己被解雇,所以才寄恐嚇信給我。不過現在沒事,我寫了張支票給他,他保證不會再騷擾我了。”
“真的嗎?那他叫什麼名字?”張雲澤還存在著懷疑。不,應該說張雲澤根本就不相信。
“隋警官,他都不再恐嚇了,我也不追究了,就饒了他吧,我也不想說出他的名字,而且他其實也很後悔做這樣的事,家裏一家大小等著他養呢。”
張雲澤盯著於遠揚的眼睛看了好久,他發現於遠揚根本不敢跟自己對視超過一秒,就算不會“讀心術”,張雲澤也看得出來於遠揚肯定在隱瞞些什麼:“於董,你在隱瞞些什麼嗎?”
“隱瞞?我沒有啊,我都是說實話。”
“可我看起來,你好像還有事情瞞著我們吧。”
於遠揚有些緊張了,情急之下唯有狗急跳牆:“隋警官,我不是犯人,你沒有權利這樣詢問我。再說,我已經說了案件不需要你們查了,也就是說,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不需要回答你的問題。我累了,請你們離開吧!陸瑤,幫忙送客。”
於遠揚睡了下去,照這樣,張雲澤知道已經無法問出些什麼,隻好帶著眾人離開病房。走廊上,陸瑤帶著歉意對張雲澤說道:“不好意思啊,於董可能心情不好才會這樣,我代他向你們道歉。”
張雲澤還在想著當中的問題,根本沒有聽到陸瑤的道歉,直到旁邊的張強推了推他才反應過來:“啊?哦!沒事,我們當警察的,也習慣了個別市民的不理解。”張雲澤這句話,讓陸瑤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好了,你用送我們了,你老板要你做什麼你就做吧。下次有空我再打給你吧,我們還需要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再見!”說完,張雲澤用最後的一個微笑跟陸瑤說再見。望著張雲澤的背影,陸瑤忽然覺得,心跳有些加速呢。
路上,孫夢始終還是忍不住問道:“阿風,你真的就這樣算了,不查了嗎?”
“於遠揚都這樣說了,我們還能怎樣。”這麼快就放棄,不太像張雲澤的作風啊。
“喂,你就這樣放棄啦?很明顯那個於遠揚在隱瞞著什麼啦,你不會看不出來吧。”這樣說話的語氣,除了陸雨琪還會有誰。
“阿風,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看來,果然隻有張強了解他。
“哼。”張雲澤冷笑一聲,“我說過,江有強的失蹤一定跟恐嚇信有關,雖然我不查恐嚇信,但我沒說過不查江有強的事。遲早,當兩件案連接起來之後,於遠揚就沒辦法拒絕了。”
果然,張雲澤不是輕易認輸的家夥,大夥都為張雲澤這一句而笑了出來。張雲澤擦了擦嘴角,對孫夢道:“孫夢,等於遠揚出院之後,你去跟著他,我想,肯定會有發現的。”
“明白。”
在張雲澤的車上,張雲澤、張強還有陸雨琪討論著今天得到的情報。由於匆忙接到孫夢的消息,張雲澤還沒有時間好好聽一聽張強去跟江有強太太聊過之後有什麼看法。
“雲澤,江有強的太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們?”
張強喝了一口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用專業的口吻說:“你猜得沒錯,江太太的確有事瞞著我們。”
“你怎麼知道?”陸雨琪擺著一副疑惑的表情,她今天一整天都跟張雲澤和張強一起,根本沒見過張強去調查。
張雲澤摸了摸人中:“我們的雲澤哥,可是會讀心術呢!他可是隨時看得出來你在想什麼呢!”那驕傲的表情,仿佛是他自己有這種能力。
“讀心術?!不是吧?”陸雨琪眼睛裏充滿了驚奇和訝異。雖然陸雨琪並不相信,可她卻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張強笑道:“你別聽阿風亂說,沒有那麼誇張。所謂的讀心術,隻是心理學上一種透過對方說話時的微表情和細微的動作觀察她是否在說真話而已。”
“就憑眼睛看就可以看出對方是否說謊?真的假的?”陸雨琪還是半信半疑,因為她從未接觸過這種東西。
張強直接拿江有強太太的事作為例子說道:“就拿江有強的太太做例子。今天我們剛去她家的時候,她問我們是不是有江有強的消息時,卻是用一種試探性地表情來問。本來,作為一個妻子,丈夫的屍身不見了,想要知道是不是有消息的時候應該是一種焦急的表情才對。可我看她的表情,盡管有些焦急,卻更多地是一種焦慮。而當阿風說沒有消息的時候,她看上去是很失望,但是她全身放鬆的潛意識動作卻出賣了她,她似乎對於我們沒有江有強的消息感到很欣慰。還有,當阿風問她當晚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出現在江有強的追悼會時,她一邊想,眼睛卻向右上角看,這表示,她根本就是在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