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賊難防
家賊難防
“你說這話，可有憑證？”大夫人依然不信，非要水凝煙拿出證據來。
“證據就是三姨娘的藥方與前幾日沒倒掉的藥渣！”
一直在下首跪著的錦瑟聞言身子一顫，原來水凝煙早在幾日前便已經知道是自己下的毒，她卻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水凝煙轉頭吩咐：“把今早錦瑟加進毒草的藥膳端進來給大夫人瞧瞧！”
幻月端著藥膳恭恭敬敬的舉到大夫人麵前，大夫人隻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依舊不冷不硬的說道：“本夫人是婦道人家，並不懂這些藥理，還是讓人請大夫看一看這藥膳是否有毒才是。”
說著，便讓人去請平日裏為三姨娘看病的劉大夫。
“母親！我早已說過，劉大夫與錦瑟狼狽為奸，就算請了他來，也查不清事實真相，還是另外請大夫才好！”
大夫人雖不情願，卻也挑不出理來，轉頭對一心腹道：“你去另外請一大夫來。”
水凝煙這時開口道：“子衿，你隨她一同前去。”
大夫人見狀臉色拉下幾分，皺眉看向水凝煙問道：“你是不信本夫人？”
“女兒不敢，隻是多一人多一份保證，女兒隻是想確保這份證詞的真實性罷了。母親又沒做虧心事，怎麼不讓女兒查？”
大夫人理虧，不再多說什麼。
一時間大廳之中分外寂靜，就連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夫來了！”
見來人不是劉大夫，大夫人的眸子暗了幾分，略皺眉頭表示不滿，口中卻道：“既然來了，就讓大夫瞧瞧吧。
水凝煙上前遞過藥方，示意下人將藥膳端了過來遞與他，道：“大夫，你仔細辨別一下這些藥裏，可是加了毒藥？”
伸手接了過來，那大夫先是聞了聞藥味，又拿起一塊塊的藥渣仔細辨認，過了一會兒，恭敬的對著水凝煙和大夫人回道：“藥裏麵加了大量的蒼耳子，隻是這蒼耳子本身也是中藥，病人食用並不至於出事。”大夫人聞言一顆心放了下來，又聽大夫道：“但須知藥物相克，此藥方本就藥性甚猛，若病人再食用過多的蒼耳子，與毒藥無異！”
一直站在一旁不出聲的水凝煙冷笑一聲，道：“母親，既然證實藥中有毒，那錦瑟就該按家法杖責八十，趕出府內！”
大夫人聞言，麵色不豫，猶豫著沒出聲。
見她猶豫，水凝煙上前一步，將頭貼於大夫人耳側，附耳道：“母親若是有意偏袒三姨娘院中的丫鬟，難免讓人懷疑你是否與她是同謀。”
大夫人聞言一怒，不待水凝煙將話說完，不顧形象的守著外人質問水凝煙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本夫人想要陷害三姨娘了？”
“女兒可沒這麼說，隻不過……母親若是不秉公處理此事，讓父親知道，他難免會想到別處，到時可不是隻責打一個下人那麼簡單了吧？”
水凝煙柔柔的笑著，像是在與大夫人談論今天天氣真好一樣，不在意的說道。
權衡利弊，大夫人決定舍掉錦瑟，既然已經被水凝煙發現她在搗鬼，那麼她棋子的使命也已經結束，於她再無用處，一枚廢子，丟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