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急忙下床的寧遠,緹娜卻是看了眼他的右臂,然後沒好氣地說道。

“耿良辰,你這傷都沒好呢!怎的就這麼急著往外跑啊!好不容易從閻王爺手底下跑出來,現在又想往回跑了?”

聽到這句話的寧遠,動作卻是未停,不過在下床穿鞋的時候還是向著緹娜解釋道。

“戌時之前,我得去我師父那,練武不可不勤,我才剛學起,若是一日不練,這幾日的苦練那可就都白費了。”

一邊說著,寧遠也是一邊往門外走去。

也是在剛才,寧遠才從耿良辰的記憶裏想到,他還約了師父陳識練武。

想起自己的任務,寧遠知道武術這樣東西他不能丟,甚至他還得比原來的耿良辰煉的更好。

不然這一次的機緣估計就會從自己的手上流走了。

所以他才這麼著急,因為他若是遲到了,依著他師父陳識的脾氣,估計這進度有得往後拖一拖了。

所以寧遠才這麼急切,可是當寧遠快步走向門外的時候,他卻是沒有注意到緹娜的那一閃而過的失落,以及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隻是當寧遠快走到了門口之時,他卻是突然止住了腳步。

轉過了頭,笑著對著緹娜說道。

“對了,今天的茶湯還沒喝嘞,喝完再走也不遲。”

而他身後的緹娜此時也是正看著他,聽到這話也是展顏一笑,連忙將早就用碗裝好的茶料,用熱水快速衝好。

一邊快步端著向寧遠走來,一邊不停對著茶湯吹氣。

待得到了寧遠跟前,才將茶湯遞給寧遠,一邊遞茶湯,還一邊說著。

“耿良辰,慢點喝,小心燙。”

而寧遠卻是好似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快速地接過這茶湯,一股腦的倒進了嘴裏。

快速地將這茶湯喝了幹淨,喝完後,寧遠卻是一個勁的哈氣,想以此將口中的灼熱減弱。

也是在哈氣的時候,寧遠將那茶碗遞還給了緹娜,嘴裏還嘟囔著。

“好喝,明天我再來。”

說完便從身上摸索了一會,然後摸出幾張褶皺的票子,將其遞給了緹娜,便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門。

而緹娜接過了茶碗和茶錢,許是還想著寧遠那被燙的直哈氣的樣子,掩著嘴偷笑。

一邊笑著一邊看著青年離開,一直到青年徹底沒了身影才緩了過來,對著青年身影消失的地方輕聲說了句。

“明天見。”

另一邊寧遠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是來到了記憶裏的練武所在地。

那是一間廢棄的倉庫,進門往下沿著樓梯走便是一處空曠的練武場。

此時這練武場已是有一人在那等待寧遠了。

隻見一人正站在一刀樁旁,那人穿著普通的單衣,麵容清瘦,下巴與常人相比有些凸出。

特別是這人還是側身而立,讓得寧遠不由的想起了以前那個世界的一張帝王畫像。

結合“耿良辰”的部分記憶,這人便是耿良辰的師父陳識了。

詠春傳人,為了師門的名聲北上傳武,可卻由於這天津武行排外的傳統,而無法開館授徒。

其後從天津武行頭牌的鄭山傲那裏得到了法子——收徒,然後代師踢館。

機緣巧合之下這耿良辰便順理成章地成了這陳識的徒弟。

回顧著電影裏關於陳識的相關信息,寧遠卻是在回顧著這陳識與原身“耿良辰”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