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遠收下了自己的那兩枚銀元還說不再計較,李思心中也是安穩了許多。

對著寧遠就是一禮,然後說道。

“那就多謝耿師傅寬宏大量,小的師父已是走遠了,我得追他們去,就不打擾了。”

言罷,便是一路小跑地去追趕已然遠去的英華武館眾人。

而一旁的緹娜在李思走後,先是看了看已然遠去的李思,又看了看身旁一臉雲清風淡的寧遠,臉上卻是有了幾分急色。

隻見緹娜對著寧遠說道。

“耿良辰!”

“你可知你要幹什麼?想挑天津的武館?你在天津這麼些年,不會不知道天津武行的水有多深吧。”

“這數十年來,真正能挑贏這天津武行並全身而退的可是一個都沒有的。”

“你若是出了什麼事,那我……那可怎麼辦啊!”

寧遠聽得出緹娜的焦急,也是知道她的擔心,同時他也是清楚這天津武行的水不淺。

畢竟無論是電影裏,還是原本耿良辰的記憶裏,這天津武行對於臉麵可是看的很重的。

外人踢了天津一家武館那就是桶了天津武行這一個馬蜂窩,即使是勝了一家,後麵還是會由天津武行出麵一個接一個的挑戰。

一直到踢武館之人落敗,或者踢過了第九家為止。

可惜這幾十年來,真正能踢過第九家的人一個都沒有。

這其中不乏武藝超群的人,可卻最多在第九家之前便直接認輸離開,並承諾永不返回天津。

這其中的明細寧遠卻也是不得而知了。

但是結合原本電影的情節,寧遠還是有了幾分的猜想。

當然也有那種是真的比武輸了的,而像這樣的踢館者,就算是敗了也是不會被怎麼樣的,無非是受點傷而已,甚至武館還會請踢館之人上登瀛樓吃飯,已顯示其大度。

畢竟怎麼說這天津武行也是要名聲的,雖說暗地裏有些手段髒,但是明麵上卻是想著怎麼幹淨怎麼來。

所以對於那些個沒本事打到天津武行臉麵的人,甚至會幫助他們揚名的人,他們可是說不出的好。

所以如果寧遠真的武藝不錯,而且較真的去與天津武行比武,那可就不是一件容易事了。

要是還想完成那天津武行第一人的任務,那更是難上加難。

說不得就會上演如電影陳識那般一個人挑半個武行的場麵也是說不準的。

不過即使再難,這件事卻是沒可能變的,因為這不僅是係統給自己的任務,同樣也是寧遠自己對師門的一個交代。

沒錯,經過這一年多的習武,寧遠已然是將自己代入到了詠春傳人的身份之中。

這其中既包含著耿良辰記憶的影響,同時也包含這寧遠本身對於國術詠春的一種情懷。

畢竟這個時代,敝帚自珍的現象不要太多,一個個習武之人都隻是抱殘守缺,更有甚者連真功夫都不敢往下傳。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導致後世各種東西失傳,真把式才會越來越少。

而這種情況下,陳識竟然能傳他詠春的真把式,不管陳識出於何種目的,這恩惠他寧遠是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