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識的問題,寧遠隱約間已是猜到了些許緣由,但卻還是回道。
“可是徒兒哪裏做的不好還是學的太慢,讓師父後悔了。”
聽到這,陳識卻是直接搖了搖頭說道。
“不!不是你哪裏做的不好,也不是你哪裏做的學的慢,相反你這一年來尊師重道,學拳也是快的驚人。”
“可正是如此,才讓得我後悔!”
聽到陳識所說,寧遠又是故意問道。
“為何師父會如此覺得,弟子尊師重道,學拳學的快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陳識聽到寧遠的疑問,也是有所預料,隻是那目光卻是不再看向寧遠,轉而掏出了那一對八斬刀,摩挲著那一對刀自顧自地說道。
“因為我的這次收徒傳武,本就不隻是單純的傳武而已。”
“咋詠春一門,一代四五人,雖有真功夫但卻少有人知,用旁人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一個小門派。”
“可是我詠春自認比那些個八卦掌、形意拳頭等大拳種也是沒差多少的。”
“憑什麼他們可以為天下人知,而我詠春一門卻是無人得知?所差的無非就是兩個字——名氣”
“這兩個字一直都是你師爺的一個心結,到死都沒有過去的那種。”
聽到這,寧遠也是心中暗暗點頭,拳法這種東西大與小的差別便是傳播程度的差別。
若是沒有名氣,那哪怕你這拳法再妙你也是不會被天下人所知的。
江湖人為名,有的是本就享受這種名聲然後以此謀利,而有的人卻是為了身上的責任。
陳識顯然就是後者,畢竟他不是缺錢的人。
而另一邊陳識卻是又接著說道。
“你師爺臨了的不甘,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師爺雖沒有要求我什麼,但是做徒弟的不能明知師父遺願卻視而不見。”
“於是我便來了這天津,想著在此憑拳法揚名,打出我詠春一門的招牌。”
“為此我結識了一位朋友,那便是你們天津的武行頭牌鄭山傲,他說隻要我傳真的便可直接開館授武。”
“可是我卻發過誓言,一生隻真傳兩人,所以也就拒絕了他的提議,轉而選擇了擇徒授武這條路子,可是教一個俗人得要三年,而且不一定能功成,我確實等不及了,直到。”
說到這,陳識卻是一頓,將打量著八斬刀的目光轉向了寧遠,然後說道。
“直到遇到你,你是少有的大才,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師門的薪火相傳,就如當年你師爺看到我一樣。”
聽到這句,寧遠也是回了句。
“承蒙師父看的起!”
陳識卻是直接擺了擺手,然後說道。
“如果沒有後麵的事,你這句我也就受了,可惜有了後麵那檔子事我卻是受不起你的這句話了。”
“你應該知道你們天津武行立牌子的規矩吧!”
寧遠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聽說過,需得踢過八家武館才可開館立牌子。”
寧遠剛說完,陳識卻是立馬反問道。
“那你可知踢館的人是何人?開館的又是何人?”
聽到陳識的一連串反問,寧遠卻是又裝作思索一番之後才開口說道。
“徒兒不知!”
而陳識卻是直接說道。
“踢館的是天津本地的徒弟,開館的卻是外來傳武的師父,而徒弟自此再無法返回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