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受傷的身體,張漾跌跌撞撞地來到了中校門口。
他已經是盡可能地快跑了,甚至都顧不上身上的傷勢。
因為他知道他要是錯過了這場考試,那他的前程可能真就會受到影響。
甚至等待一年都隻是事,他還有可能直接荒廢了學業。
而這對於迫切改變自己命運的張漾來是不可以接受的。
隻見張漾快步走向鐵門旁的安保室,準備進入考場。
可惜在他以為自己能夠直接進去的時候,那幾個安保卻是直接攔住了他。
而被攔住的張漾卻是焦急地拿出了自己的準考證,然後道。
“我是考生,讓我進去!”
可惜那些安保並沒有看張漾掏出來的準考證,隻是搖了搖頭,然後指著安保室內的鍾表道。
“最晚的入場時間已經過去了,你來晚了。”
而聽到這話的張漾卻是看了一下鍾表,然後焦急地對著安保道。
“我已經到了,就讓我進去吧!不就超過了五分鍾嗎?各位通融一下。”
可對麵的安保卻是搖了搖頭然後道。
“本來最晚時間就已經是在開考時間之後了,不可能讓人過去的,同學,你還是明年再來吧!”
可這句話完,張漾卻是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隻見得他發了瘋地往考場那邊衝去,口中還叫喊道。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求求你們了,讓我進去吧!”
可惜張漾的哀求卻是未能讓得那些安保動搖,那些安保在抵住張漾的同時還大聲道。
“同學你別激動啊!超時了就是超時了,你進去了也沒用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們可就要算你衝擊考場了。”
“這可是違法的。”
而聽到這句話,那原本激動的張漾卻是慢慢地平複了下來。
他知道這一次高考他沒機會了。
這個年代的高考和後來的不一樣,都是先填好誌願再進行考試的。
所以缺考一門主科成績的張漾也是沒有了半分機會去往自己想去的大學了。
想想自己這幾年的努力,張漾此時怎麼也不甘心,所以此時張漾的神色看上去也是十分地絕望。
而看到消停下來的張漾,那些安保也是沒有再控製張漾的行動了。
不過他們看向張漾的神色卻也有那麼點惋惜的意味。
他們在高考之時幹安保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年都總有那麼幾個因為各種原因而遲到的考生。
張漾並不是他們見到的第一個這樣的,但是即便他們知道考生們都不容易,他們卻還是不能放人的。
工作與職責隻是一方麵,公平又是另一方麵。
可能有人會覺得放一個人進去也沒什麼,但是開考了一定的時間已經是足夠一些家夥使手段了。
他們當然知道大多數人不會故意遲到來行作弊之事,但隻要有一個,那就是對其他考生的不公平。
可能有時候公平其實也隻是某一角度的公平吧。
對此這些安保也是沒有辦法。
而那張漾在知道沒可能進入考場的時候,也是直接離開了這安保室。
可當他走到門外之時,他卻還是不能忘懷。
不過走著走著,他卻是突然想起這個時候“許弋”那家夥應該也是同樣的狀況,甚至可能會比他還要麻煩一些。
一想到這,張漾那原本失落的心情竟是都有了那麼一絲好轉。
甚至此時的他有種想去羞辱“許弋”那家夥的心思。
畢竟在張漾想來,自己之所以錯過高考也是因為“許弋”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