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遠這一句莫名的話,程勝恩也是話語一頓,他總覺得寧遠的這句話意有所指。
不過程勝恩也隻是詫異了一下,他還是接著說道。
“錢我是不在乎了,但我隻有程峰一個兒子,而且我還虧欠了他這麼多。”
“所以如果他有一個夢,我這個做父親的一定要幫他圓。”
說完程勝恩便將目光看向了寧遠。
而寧遠聽到程勝這一段自我覺醒的話語,其實心中很無感。
所以自己的兒子喜歡一個女人,做爹的就可以直接可以跑過來找他要人?
就為了所謂父親的虧欠?
對於這一個點,寧遠雖然無感,但也能理解。
畢竟程勝恩是程峰的父親,向著自己的兒子很正常。
再者程峰的一些脾性應該也沒少從程勝恩身上學,故而看看程峰的樣子。
其實不難推測程勝恩的一些以往的秉性。
不過能理解歸能理解,但寧遠從來都不會以所謂的理解而去進行所謂的認同。
無論程勝恩出於何種原因,當他弄到寧遠身上的時候,那決定寧遠作為的隻有二者的立場。
程勝恩想來招惹他,那這就是敵人,無論這個敵人背負多少個理由,他還是敵人。
理解是寧遠看事物的廣度,但立場才是寧遠做事的準則。
所以寧遠當即笑著回道。
“所以程董事長想說什麼?想說讓我幫你去圓你兒子的夢?”
而程勝恩見此也直接殷切地看著寧遠說道。
“可以嗎?隻要你願意答應離開沈冰,條件隨你開。”
“我這輩子沒怎麼求過人,但是為了小峰,今天叔叔想求你答應這一個請求。”
“就當是成全一個父親為了自己孩子的補償可以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程勝恩算是少有的深情流露了。
他確實感覺自己對不起自己這個兒子,特別是那一次差點沒把他氣死的那一段對話。
那是幾天前,程峰大晚上喝得酒氣熏熏回來。
雖然步伐有些淩亂,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當時程勝恩已經等待程峰很久了,因為那段時間他能明顯感覺到程峰比以前還要放蕩一些了。
所以他想想敲打敲打程峰。
可他話頭還沒開,程峰也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還是對他怨氣已久,一見到他便開始說道。
“這不是我們家老程嗎?怎麼在這等我啊?怎麼有什麼指示嗎?”
而程勝恩隻是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句。
“程峰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不像個樣子了,你就不能好好做人嗎?”
可就是這一句話徹底地將程峰點燃了,當即程峰就對著程勝恩吼道。
“我越來越不像個樣子了?你當年又好到哪去?”
“我媽帶著讀小學的我一天天地守著你回家,你呢?一個勁地在外麵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最後我直接看著我媽吞下一整瓶安眠藥,你知道從小沒媽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嗎?”
“後麵我學你花天酒地,遊獵於女人之間,我玩的比你多,比你狠,我也感覺到了你當年的快樂了。”
“而你現在卻反過來一本正經地告訴要我好好做人?”
“你配嗎?當年花天酒地害死我媽的是你,弄得我變成一個爛人的是你,讓我不懂得去愛一個人的還是你。”
“就連遇沈冰的時候,我都表現得跟個人渣一樣,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為什麼當初死的不是你啊,為什麼是我媽啊!為什麼?為什麼!”
“不然我也不會像現在一樣渾渾噩噩,這一切都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