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顧?是不是覺得我剛剛那樣對李峰太過分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著一直跟著他的顧君如那一臉的欲言又止,寧遠當即就問道。
而顧君如聽到寧遠的問題,也搖了搖頭才說道。
“學長你這麼做肯定是有你的道理的,隻不過李處……組長其實人挺好的,當初我當文員的時候他對我就很不錯。”
“他今天這樣一定……”
可寧遠卻沒有心思聽她說這些,他隻是直接打斷道。
“小顧這些事和以前不一樣了,這個行當你應該也聽過不少的事了吧!”
“出了事情可不是單純一個人的性命可以解決的,就像這一次的事他完全不知道敬畏是什麼。”
“人心不齊了,隊伍就不好帶了,如今特務處才剛剛改組好,他就跳出來,不給點教訓,我怕這些從新政府來的人會不服管理的。”
“到那時出了事,受到責罰的可就不止是他們了。”
聽到這,顧君如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了,畢竟她雖然對於那些血腥事了解得不多,但寧遠所說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而寧遠看了看還在思考的顧君如,他又說道。
“小顧這些事可能說多了,你真接受不過來的,畢竟有些事你沒有經受過,如果順利的話,再過不久你就能調崗回濟仁大學了。”
“相比於如今這些活計,或許校園裏才適合你吧!”
聽到這話顧君如的感覺很奇怪,講道理她應該挺高興的。
畢竟不是她的父親顧平生硬是要把她安排成與特W處對接工作的文員,她是真不想待在這裏。
甚至她的父親還想讓她直接編入特W處情報組中,不過她還是拒絕了,因為她還是了解一部分真相的。
正如當初的“肖學長”說過的,有些事還是要有底線的。
她一直都沒有忘記,也正是如此,在“肖途”學長走後她依舊是那一個不合群的人。
因為她是少有的不罵“肖途”的人,可她無所謂,她依舊積極參加著由方敏學姐帶頭的各種遊行活動,她覺得自己得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
這便是她的堅守,可後麵學聯被驅散了,方敏學姐和方老師也失蹤乃至於被通緝了。
按著當時東瀛人的說法,他們都是潛伏的地下黨。
甚至連她都被當做了地下黨,最後還是由他的父親出麵,她才得以保全。
可相應的找不到組織的她也隻能聽從父母的一些安排了。
可前不久又有人聯係到了她,說她這一個位置可以做更多的事,可想了想自己的父母她還是遲疑了。
因為如今也不比學生年代了,如果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她當然可以無所畏懼。
可她的身後還有父母,甚至連這個位置都是她父母幫她謀取的,現在讓她在這個位置上幹以前想幹的事很顯然是不負責的。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不久後她發現當初對自己影響深遠的肖學長成了她的直屬長官,還直接把她調離崗位。
這也讓得她多了一些感激,因為她不知道在這個位置待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選擇。
到底是直接越過底線對如今的時局不管不顧,還是冒著可能讓父母身死的風險做自己想做的。
這兩個選擇,顧君如都覺得自己可能會後悔。
所以也正因為如此,當寧遠再提及調崗的這件事她才會如此感激。
隻是她也有些失落,她也說不出為什麼,隻是單純地失落而已。
而寧遠麵對顧君如的感激卻並沒有太多的異樣,其實他對顧君如也想過一些安排。
畢竟埋暗線是寧遠最常做的一些事,但很顯然顧君如並沒辦法勝任暗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