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藤誌雄說了好一會之後,寧遠才問道。
“武藤先生,我師姐真的沒有一點活路了嗎?”
這一句話換來的隻是武藤誌雄的沉默,此時寧遠自然也明白了武藤誌雄的答案了。
隻不過他這一次並沒有再有什麼過激的言論,他隻是問了一句。
“那淺野博文會怎麼樣。”
武藤誌雄這一次卻開了口。
“他畢竟是陸軍軍部的人,如今這個時局需要海陸雙方互幫互助,我也不好越俎代庖。”
“不過肖君,你放心我保證盡可能地為你爭取嚴懲他。”
話雖這麼說,此時武藤誌雄盤算的卻是如何在接下來與藤田芳政的談判中爭取更多的利益。
對於這個回答,寧遠也沒有太多的意外,他隻是回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武藤先生了。”
先生這兩個字寧遠咬得很重,而也正是這兩個字才讓得武藤誌雄知道淺野博文的目的可能已經達到了。
……
“汪處長,你知道嗎?如今這個局麵我其實是想過的。”
“畢竟這種幹了出賣國家的事,結局自然不會有多好了。”
“隻是我沒有想到,黃泉路上會和你作伴。”
聽著隔壁牢房裏,好似打開話夾子一般的梁仲春,此時的汪曼春卻無心搭理。
可梁仲春卻並沒有停止自己的話頭。
“其實這一場下來,你我二人都隻不過是他們那些人博弈的棋子罷了。”
“給東瀛人當狗,他們又怎麼會把我們當做自己人呢?”
“不過你還是比我好一點的,你起碼還能有些用處,到如今我卻已然成了一顆廢子了。”
“這一輩子也過得不算差了,好歹也算是保住了妻兒。”
隨後隻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響便在汪曼春牢房前響起。
而汪曼春看了一下,才發現這是一塊小鐵片。
而這時對麵的梁仲春才說道。
“同僚一場,情分還是在的,與其到時受辱,連累無辜之人,不如自行了斷來得快一些。”
“那些刑訊手段你我都是這個行當的,就不用多說了。”
“這東西你留著吧!或許還能有些用處。”
而這些話語終究是讓得汪曼春問道。
“你什麼意思?”
而梁仲春卻說道。
“你不會真以為淺野博文被抓了,你也被捕了你的肖師弟就可以平安無事了?”
“怕是太天真了吧!”
“隻要你還在,那你就是別人對付肖途的把柄。”
“你也看到了,因為你,武藤誌雄對肖途到底有多不滿。”
說完這一句,汪曼春此時心中的好奇也更甚了幾分。
而當她還想追問的時候,梁仲春竟然開始自顧自地拿出了一塊鐵片。
在自己的脖子間比劃了幾下,然後說了一句。
“汪處長好自為之吧!”
說完之後,梁仲春便利落地用鐵片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割,鮮血開始從他的脖間狂冒。
而後他便直接倒在了地上,一頓地抽搐,直至沒了聲息。
而這樣的場景屬實是讓得汪曼春不理解。
不過她並沒有呼喊,而是看著鐵牢前的那一塊鐵片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