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亮坐著王師傅的黑車,很快就回到家裏了,下了車,連跑過來的大黃都沒搭理,直接一腳踢開,包著裝著藥的破背包,快速的向院子裏走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做賊偷髒似的。
老媽已經批發完蔬菜回來了,正在和蘇正德忙著地裏的其他活計。
一看蘇文亮這小子怎麼在奶奶家呆了一天就跑了回來了?不會又闖禍了吧!這小子小的時候回老家經常搞得鄉裏鄉親的不得安寧。不由的夫婦二人對望了一眼,同時走了過來詢問道:
“亮子,你怎麼這就回來了?”
“嗷,爸媽,沒有事。就是今天早上王瑛阿姨他們下來辦事情,我順路給幫忙,跟著車一起回來了。而且上山一天肚子就不舒服,從藥房裏拿點中藥吃,過兩天好了還得上去和二叔、四叔一起幹活那。”
蘇文亮當然不能實話實說,那樣也說不清楚,還讓父母操心。
“啊,肚子壞了?”蘇正德一臉疑惑的說道。
倒是老媽比較體貼人意,著急的問道:“沒事情吧?我給你買點藥去?中藥能管用嗎?”還是老媽關心自己。
“不用了,媽。我去藥店虎仁堂藥房拿的藥,人家說吃西藥指標不治本,就給我開了幾包中藥回來,讓吃著試一試。反正也不貴。”蘇文亮半真半假的說道。
“另外,那個老醫生還教我了一些調息的辦法配合藥勁治療效果最好了。”蘇文亮繼續胡編著,總之要自圓其說。
“對了,媽,咱們家的那個熬藥的砂鍋在哪裏啊?”蘇文亮趕緊找熬藥的砂鍋,恨不得立馬吧藥喝掉。
“在廚房的角落裏那,我給你找去。”老媽準備放下手裏的活給兒子熬夜,什麼也沒有兒子的身體重要不是。
“不用,媽,您歇著吧,我自己來。”說完就朝廚房跑去,拿出藥鍋子搗鼓起來。張芝蘭一想就是肚子痛的小病,繼續忙起農活。
按照藥方的熬製辦法,蘇文亮熬製了三次,每次都把藥汁倒在一個大白瓷盆裏麵,然後攪拌均勻,倒出三分之一,盛在一個海碗裏麵。剩下還有兩份的量,直接灌進了一個塑料保溫杯裏麵,找了一個涼快的地方存著,預留給下午和晚上再喝掉。砂鍋裏麵的藥渣也沒舍得扔掉,那都是人民幣啊。
蘇文亮一看時間,11點多了,跟爸媽打個招呼,說外麵熱,自己到白薯窖裏麵一邊納涼一邊喝藥,一會兒吃午飯時不用叫自己。
端著盛滿藥汁的小碗,亦步亦趨的白薯窖走去,這可是一萬多塊錢啊,喝到肚子裏才是真的。趕緊到白薯窖裏麵喝藥,然後按照基礎心訣煉化藥力。這個白薯窖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蘇正德也沒在意,反正覺得兒子怪怪的,喝個藥還要的到白薯窖裏麵去,還有什麼調息的方法,更是胡扯的吧。抽時間一定要好好和這小子談一談。
蘇文亮也不管父母想什麼了,反正要把這麼貴的藥吃掉,好好的修煉幾遍心法。不能浪費,小心翼翼的拿著藥碗走下白薯窖的新木梯子。真應該拿塑料保溫杯過來好了,這樣那個海碗走一路確實有點裝逼,還擔心潵出去!
白薯窖裏麵還是很開闊的,當年挖白薯窖的時候,幸虧是按照一間大房麵積挖的,否則裏麵可是憋得很。上麵的擋板也不蓋上了,透著氣,否則就有點悶了。當然不用考慮光線問題,已經裝了一個100瓦的大燈泡子,電線是昨天村裏電工們臨時鋪設的,少了很多安全隱患,想要遭雷劈都難了。看來請人一頓飯後,那辦事的效率就是高。
當然,蘇文亮現在的心思都在藥上麵,簡單的把白薯窖裏麵的東西收到一個角落,上次那個和自己一起被雷擊到的電線杆子,渾身碳化的焦黑,孤零零躺在一個牆邊上,每次看到這個東西,都好似再提醒蘇文亮:珍愛生命,遠離雷電。
也沒那麼多講究了,拿了一塊木板放在中央土地上。自己按照藥方服用說明,坐在上麵,雙膝盤起,凝心靜氣。然後拿起海碗,咕咚咕咚幾口將藥液喝完。為了不浪費一點點,蘇文亮把海碗倒過來,裏裏外外舔個幹淨,沒辦法這可都是毛老頭,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