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令狐衝見狀,不由得震驚無比。
要知道華山石壁堅硬,以利刃刻字,尚且需要高深內力,而用小石子,即使用高深內力刻字,也實在是千難萬難。
非大高手不能為。
一時間,令狐衝對師父佩服的無以複加:“師父修習‘紫霞神功’,又到了更高的境界,隨手拿小石子刻字,便勝過本門前輩高人。”
陳昭看了看“令狐衝”三個字,又看了看“風清揚”三個字,嗬嗬一笑:“衝兒,你可知道‘風清揚’是誰?”
令狐衝對於華山派的了解,完全來源於自己的師父師娘。
師父師娘不給他說,他當然不知道。
不過既然師父問了,做弟子的當然會回答。
“師父,弟子猜測,他多半是本派的一位前輩,曾被罰在這裏麵壁的。祖師爺是‘清’字輩,這位風前輩可能是我的太師伯或是太師叔。這三字刻得這麼勁力非凡,他武功一定十分了得。”
令狐衝猜測著說道,然後又拍了一下師父的馬屁:‘師父不用利器,隻用一顆小石子,隨手刻字,便比這位太師叔要深,足以可見,師父的內力已經超越諸多前輩,達到一個新的層次了。’
“嗬嗬。”陳昭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隻是說了一句:‘從今日起,你便好好修練紫霞神功吧。’
“是!師父!”
令狐衝隨師父一起出洞,然後恭送師父師娘下山,自己在山上苦練紫霞神功。
回到住處,陳昭沉吟片刻,對寧中則說道:“師妹,衝兒在山上練功,最忌分神,你要叮囑珊兒,切不可讓她送飯上山,否則衝兒功力進展緩慢,那可就不是我華山之福了。”
頓了頓,又道:“真要送飯上山,那也要和大有一起,十天半個月的上去一次也就罷了。”
寧中則笑道:“還是掌門師兄考慮周到,這一點我定要囑咐好,隻是師兄,衝兒和珊兒都大了……”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衝兒是你我看著長大的,雖然有點舉止輕浮,但本質上能分清是非,還算有擔當,日後華山派一脈,還得指望他呢。珊兒真要跟了他,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寧中則點點頭:“既然師兄都說到這兒了,我也不說什麼了!對了,平之的武功,你打算怎麼教?”
“該怎麼教,就怎麼教啊!本掌門傳授每一個弟子,不都是量身打造嗎?不過平之畢竟情況特殊,我得好好思考一番。”陳昭微笑道。
“是!掌門師兄!”寧中則微笑著湊趣。
第二日,陳昭在指導完每一個弟子之後,將林平之叫來,問道:“平之,你既已經拜在華山派門下,我當然會全心全意的教你,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你學武的目的是什麼?”
林平之怔了怔,說道:‘學武的目的?’
“不錯。”陳昭道:‘常人學武,要麼強健身軀,要麼縱橫江湖,要麼是為了自家產業。你林平之本是福建人,家裏開著福威鏢局,本可以錦衣玉食,結果卷入江湖仇殺,以至於家業被毀,和你爹娘投到華山門下,為師想知道,你現在學武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關係著為師怎麼教你,你可要仔細回答。’
“是!”林平之認真想了想,如實回答:“弟子拜在恩師門下,一開始想救出父母,有朝一日能找餘滄海報仇,如今父母已經被師父救下,現在惟一的想法就是刻苦練武,以後不墜華山名頭。”
“你若是隻是為了不墜華山名頭,我會按部就班的教你,一年有所小成,十年可行走江湖,十五年之後,或可行俠仗義,除暴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