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的胡青牛夫婦,又看向滅絕師太:“不知師父還有什麼訓示?”
滅絕師太擺擺手,道:“你自行處理即可。”
丁敏君和貝錦儀互相看了一眼,均想:‘師弟宏圖大誌,師父全方位支持他。
陳昭點點頭,對金花婆婆道:“婆婆請自便。”
道:“今日領教了峨眉高足風采,他日定當討教!老婆子還不知道閣下高姓大名?”她自始自終言語中不落下風,到此時方才有了敬語,卻是內心真正欽佩陳昭的俠義胸懷。
陳昭見她白的如此慘,尚且氣勢不減,知道這種人最是死鴨子嘴硬,所以不以為意,道:“峨眉掌門滅絕師太門下弟子陳昭,婆婆什麼時候想挨揍,盡管來找我!”
金花婆婆點了點頭,一手拉過還在怔怔發呆的阿離,轉身離開。
金花婆婆遠去,滅絕師太接下來便履行他這次趕赴蝴蝶穀的事情,就是處理門戶大事——紀曉芙未婚生子事件。
胡青牛的茅屋成了公堂,而他夫婦二人則和張無忌、楊不悔在門外遠遠等著。
紀曉芙在師父的威嚴之下,吐露了實情,原來當年紀曉芙奉師命下山,路上遇到白衣男子楊逍,被其百般捉弄,最終失身於他,後逃脫之後,生下孩子,因此不敢回家,也不敢回山,隻好躲著不見人。
滅絕師太本來還很憐惜紀曉芙的遭遇,可是聽那個男人乃是明教光明左使楊逍,突然間勃然大怒,忍不住袍袖一拂,一張飯桌給她擊坍了半邊。
原來楊逍是峨眉派大敵,而且仇深似海,當年滅絕師太的大師兄孤鴻子,就是被楊逍活活氣死。滅絕師太抬頭向,恨恨不已,喃喃自語:“楊逍,楊逍……多年來我始終不知你的下落,今日總教你落在我手中……”
突然間轉過身來,道:“好,你失身於他,回護彭和尚,得罪丁師姊,瞞騙師父,私養孩兒……這一切我全不計較,我差你去做一件事,大功告成之後,你回來峨嵋,我便將衣缽和倚劍都傳了於你,立你為本派掌門的繼承人。”這幾句話隻聽得眾人大為驚愕。丁敏君更是妒恨交迸,深怨師父不明是非,倒行逆施。
紀曉芙道:“師父但有所命,弟子自當盡心竭力,遵囑奉行。至於承受恩師衣缽真傳,弟子自知德行有虧,武功低微,不敢存此妄想。”滅絕師太道:“你隨我來。”
就在這時,一直不話的陳昭突然插話:“師父且慢!”
滅絕師太本來已經拉住紀曉芙的手,準備出屋,聞言止住,道:“什麼事?”
陳昭道:“弟子已經猜到師父讓紀師姐所做的事情,弟子認為大大的不妥,紀師姐既然將孩子養大,那麼寧死也不會從命,再了,以弟子武功,隨時可以殺掉楊逍,請師父三思。”
滅絕師太聞言皺眉,眼光變冷,打量了陳昭一眼,陳昭見狀,立刻施禮道:“師父,我們峨眉派欲驅逐韃子,恢複漢家河山,到時候君臨下,師父金口一開,普下的高手都去追殺楊逍,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豈不更好?所以為峨眉千秋大計,也為了給紀師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懇請師父收回成命!”
滅絕師太冷冷的道:“我正準備給你紀師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師父,你這不是給她改過自新,這是把她往死路上推。師父,寧拆十樁婚,不拆一座廟啊!”
滅絕師太:“……”
紀曉芙、丁敏君、貝錦儀:“……”
窗外偷聽的張無忌:“……”
半響,丁敏君道:“陳師弟,那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敏君住口!”滅絕師太喝道!
丁敏君聞言一個激靈,不敢再話。
半響,滅絕師太道:“你知道我打算要你紀師姐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