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早就覺得如今哥哥已經成親,瓜田李下,在哥哥家久住終究不是個事,如今有新認識的朋友出手相助,願意為他謀個事業,武鬆自然高興。所以一大早便來縣城門口迎接。
陳昭笑道:“有勞二郎久等。”
這時候從武鬆背後走出一人,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向陳昭施禮:“小的喬鄆哥,見過祝官人。”
武鬆介紹道:“這是和我大哥一起走街串巷的鄆哥,因為這幾日我時常救濟他,買他梨吃,他便常纏著我,聽說伏虎的好漢是我朋友,便纏著我要來見,我煩他糾纏,便允了他,祝兄莫怪。”
陳昭笑道:“二郎的小兄弟,我如何見怪?今日我到縣城,一是多日不見二郎,來與你共飲一杯,商討店鋪事宜;二來這商鋪買賣租賃,離不開官府中人,便一同請了衙門裏的範、陳二位押司一同吃酒,二哥莫怪。”
武鬆一怔,道:“既然祝兄請了貴人,想來是有正事,武二在家等著便是。”
陳昭道:“等什麼等,二位押司是我貴客,你武鬆卻是我的朋友,二郎,我知道你有淩雲之誌,可也要從小事做起,有位聖賢說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今日我以宴請這些押司為榮,他日押司以曾同武二哥飲酒為榮。”
一席話說得武鬆心裏暖洋洋的,此時武鬆二十五歲,儀表堂堂,又是一個鐵塔的漢子,還通些筆墨文字,怎麼會沒有雄心壯誌?雖然往日對官府衙門不屑於顧,可是心裏怎麼不會有想法?
所以聽了陳昭的話,功名利祿之心泛出,心裏歎了一口氣,暗道:“沒想到祝兄這般豪俠,有大事都提攜著我,我也不能辜負了人家。”
陳昭雖然十六歲,可是在景陽岡把吃人大蟲打的服服帖帖,甘心做他的寵物,這等英雄豪傑,誰真敢當他是孩子?所以受他宴請衙門的兩位押司,也覺得臉上有光。
一行人來到當地最大的酒樓,喚作獅子樓,分賓主坐下。樓上有範、陳二位押司、陳昭和武鬆。而陳昭護衛隊及鄆哥,則在樓下安坐。
幾個人推杯換盞,聊得痛快,加上陳昭暗自送了幾十兩銀子,讓二位押司更是滿意,覺得陳昭不禁勇武過人,人情也是懂得,所以陳昭要購買幾家鋪麵用作店鋪,便點頭答應。況且陳昭為了照顧好友武鬆,購買的店鋪其中一家,就在武大家對麵,至於原先營業的茶肆,自然有二位押司出麵,轉到別處安置。
反正陳昭拍胸脯保證,隻要那王婆把那店鋪讓給他,將茶館搬得遠遠地,他不吝多花幾個錢資助她再開一間。
範押司笑道:“祝小官人實在心善,這個王婆雖然開個茶館,可為頭是做媒;又會做牙婆;也會抱腰,也會收小的,也會說風情,也會做‘馬泊六’,可不是一個善人,到時候可能會訛詐你一些銀錢,說不定你還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