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他們做幾年苦役?
這還是看在李家莊的麵子上?
祝龍、祝虎二人頓時有點發呆。
老實說,他們祝家莊的實力雖然遠遠超過了李家莊,但是撲天雕李應畢竟也算是陽穀縣的豪傑人物,祝龍和祝虎對這個李應,也是不會小覷的。
若是昨夜沒有偷雞燒店,隻是幾句口角糾紛的話哪怕真的動了手腳,看在李家莊多年的鄰居麵子上,祝家莊也不會折辱他們,早就把人放出來了。
但是如今偷雞燒店的家夥既然被逮住了,哪怕是撲天雕李應親自來說情,祝家莊也不會放人,反而要求李應把逃走的那兩人交出來。
可是沒有想到,陳昭卻要將他二人罰幾年苦役,還是看在李家莊的麵子上。
這要不給麵子,那豈不是直接殺了了事?
這個麵子,也僅僅如此而已啊!
祝龍和祝虎看向陳昭的眼神,不由得充滿了欽佩。
“難怪三郎創下這麼大的事業,人家說話,當真是霸氣。”
杜興卻是目瞪口呆,一臉慘白。
原來杜興祖貫是中山府人氏。因為他麵顏生得粗莽,以此人都喚他做鬼臉兒。上年間做買賣去了薊州,因一口氣上打死了同夥的客人,吃官司監在薊州府裏。楊雄見他說起拳棒都省得,一力維持,救了他。所以此次遇見楊雄,便一心想著幫他救出時遷。
他想著這三四年以來,無論是李家莊還是莊主李應,都老老實實的,不敢有半分造次,逢年過節禮物也送的,陳昭征發的農夫修路修橋也從不後退,大力支持,李應還常到祝家莊,找祝朝奉談天說地,這交情維持的從不減少。
這杜興便以為陳昭會看在這幾分薄麵上放了時遷,他也沒有仔細打聽,這薊州來的三位好漢不過偷吃報曉雞,更是一言不合,就把祝家客店燒了,廝殺起來一點也不手軟,還傷了一個祝家夜巡隊的莊客,這種種作為,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祝家莊人,都不可能輕易饒恕了他。
“杜興,你回去吧,告訴李大官人,早點讓楊雄、石秀前來自首,否則我們派人前去追捕,麵子上不好看。”
陳昭淡淡的說道,便不再理睬此事。
手下人眼神通透,看杜興跪在那裏不知所措,便有兩個人上前,一把將他扶起來,將他帶了出去。
離開祝家莊,杜興兀自感覺腳下軟綿綿的,怎麼也登不上馬匹,直到有親隨在後麵使勁推著他,才好不容易上了馬。
此時祝家莊內,一直沒有說話的祝龍麵帶疑惑的問道:“三郎,你覺得這李應會讓楊雄石秀兩個賊人過來自首?”
“是啊,三郎,那楊雄石秀有這等拳腳,豈會這麼容易便來自首?”祝虎也問道。
“若是這李應真能忍耐的住這口氣,我倒是佩服他臥薪嚐膽的心誌,不過不是我小瞧他,這李應也不過是守得一個莊子過日子的家夥罷了,眼睛根本看不到三尺遠的地方。”
陳昭嗬嗬一笑,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