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墨搖搖頭:“不離譜啊!這是個最有效的最快速的方式,簡單粗暴,我看一點也不離譜。”
武靜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有病。”
旦飄飄盯著曉笙說:“曉笙教授,我們賢餘人才站隻是幾個江湖落魄人的落腳點,池子淺,裝不下你這隻大王八……”
“嗯?”幾個人都質疑地看著旦飄飄,尤其是曉笙,一副“你再亂比喻我就吃了你”的神情。
旦飄飄趕緊改口:“裝不下你這條龍,金鱗豈是池中物嘛!我們也不留你吃晚餐了,你這就請走吧。行李也不勞煩你自己收拾,你留個地址,我會讓仇文打包好你的行李,叫尼墨送過去給你。”
曉笙搖搖頭:“我不。”
旦飄飄含笑致意:“好的,謝謝你理解。我們就不送了。”她聽成了曉笙說“再見”。
曉笙看旦飄飄病情日益加重,更不願意離開。他正想著要不要公開自己的身份,又猶豫,自己還沒弄清楚四人逃離山海國度的原因,如果公開身份,造成打草驚蛇,反而讓局麵難以收拾。
“唉,不瞞大家說,其實我也想離開。不過,各位今時今日,多少都有點病。是我催眠不慎,引發的後遺症。我一直沒離開,也是希望盡量找到解救的辦法。”曉笙說。
“哈?我們能有什麼病?”尼墨問。
曉笙提示他:“你最近有沒有感覺自己跑得沒那麼快了?以及,你不是會穿牆術嗎,最近有沒有穿過?”
尼墨被提醒了之後,感覺好像是那麼一回事:“也有點道理。我上次被武靜打,沒逃脫。跟仇文在商場門口被群毆,我也沒能逃離。剛剛老板娘撲街的時候,我想拉住她,但腳下不聽使喚,還是慢了一步。至於穿牆術呢,我前段時間做了個噩夢,夢見我被封在一堵牆中間,醒來之後就有點心理恐懼,沒辦法克服。所以不敢穿牆了。”
“你出了這麼大的毛病,居然不跟我們說?”仇文聽了,覺得事態嚴重,“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我們幫你想辦法。”
武靜不滿地說:“得了吧,就你這段時間一直嗶嗶嗶地,誰敢跟你說話啊?指不定你還要吐槽他殘障呢!你之前還說我和老板娘就是兩個老娘們,說我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整天天嘰嘰歪歪沒見識,說我們大女子主義沒本事,靠男人幹活卻還要平權,說我們一個仗勢欺人一個仗力氣欺負人,還說我們本應該順順從從地嫁給男人生兒育女,但我們一點女德也沒有,活該嫁不出去。”
仇文一梗脖子:“難道不是嗎?這樣說實話,有什麼問題?”
武靜真真實實地吹胡子瞪眼:“仗勢欺人和仗力欺人,和沒本事,不是矛盾了嗎?你有本事的話,怎麼被我們欺負啊?”
旦飄飄看出了一些端倪:“仇文,我看你不是有說大實話的毛病,是平時無節製地接收太多負麵信息和想法,已經完全被這種想法包圍和控製了,腦子隻能這麼思考。你以後不要再打開你的信號功能,先休整一段時間。”
其他人都非常不解地看著旦飄飄,但旦飄飄卻感受到了來自眾人崇拜的目光。
曉笙眯起眼看著旦飄飄,心中想,果然不愧是山海國度第一次逃亡大事件裏的首腦,已經揣測到仇文失控的原因了。曉笙那場深度催眠,不僅讓於雪球徹底沉浸在星際旅行之中,也不可避免地把在場所有人都催眠了。這種催眠,不同程度地影響了他們的機能。
原本他們雖然對人間有些水土不服,但還能把持住,經過了催眠之後,自身的缺陷逐漸失控式的加劇,四人的機能都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原本善於讀人心的旦飄飄陷入了固定思維,越來越頻繁地幻聽,隻選擇心中所想,根本不管當事人在說什麼。仇文無力控製自己,被動地接受所有信號,被信息淹沒和操縱。尼墨的異能在消退,而武靜不僅花癡加劇,還開始性別錯亂。
曉笙心中盤算得飛快,旦飄飄一個眼神掃到他:“請問曉笙神醫,你打算怎麼幫助我們呢?你現在就算想走,我們也絕對不能放你離開。你必須要對我們負責到底。”
曉笙連連點頭,嘴裏說著“當然當然”,心裏卻想:你們能從我手上逃脫,我叫你們爺爺!
“治療的方式非常簡單。不過,首先,你們要告訴我,你們從哪裏來,為什麼而來。”曉笙又從“後麵”掏出了那個水晶球,目光灼灼地看著人才站的所有神木神獸。
“仇文,你先來。”曉笙這個順序非常陰險,因為仇文無法說謊。
旦飄飄率先死死地捂住了仇文的嘴,武靜幹脆一掌劈在仇文的後脖子上,仇文頓時暈了過去。
曉笙無奈地說:“你們首先要相信醫生,醫生才有機會救你們啊!那武靜你來吧,詳細地告訴我,你為什麼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