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霸天在電話裏如喪考妣呼天搶地的求向景滿馬上來公司一趟,仿若他再不出現公司將破產在即。
“我知道你最近休假,其他通告能推都給你推了,但是這個真的推不了,推了會出事的。”一周沒見柳經紀人都變得憔悴了呢。
向景滿的手裏捏著張邀請函,“意思是這次我非去不可了?”
柳霸天哭喪著臉說:“作為他家的全球代言人,你是品牌唯一邀請的藝人,所以這次的巴黎時裝周咱不能不去,我臉再大我這也不敢拒絕啊。”
見向景滿沒給反應,柳霸天的聲音裏都帶著慘兮兮的哭腔:“你要真不想去咱也不能勉強是吧,這些年你說不拍戲咱就不拍,你說不和女藝人合作咱就不合作,你身邊的工作人員都要男的那咱就都找男的,你不喜歡的我絕對不勉強是不是?”
說完他偷瞄了一眼向景滿,繼續賣慘:“我這樣的經紀人你摸良心說上哪兒找去?所以這次也一樣,你要真不想去巴黎我也沒法綁著你,犯法的事兒咱也不能幹。”
向景滿越聽越聽不下去,這都什麼跟什麼,他麵無表情的問:“去幾天?”
柳霸天心下一喜,又不敢明顯表露出來,謹小慎微的伸出一隻手來:“算上出發,看秀,回程的時間,四五天總要的吧?”
“三天。”
“什麼?”
他將邀請函放回茶幾上,手指在上麵的燙金花紋處敲了兩下,“我隻給三天時間。”
柳霸天立馬笑開了花,“行!三天也好!我這就訂機票哈!”
可是,向景滿卻並不舍得在這個時候離開。
哪怕隻是三天的時間,隻是72個小時,他都不舍得。
因為這三天有4320分鍾。
可是,他連一分鍾都不願浪費。
“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晚上。”
他皺了皺眉,“這麼趕?”
柳霸天也為難,“沒辦法,品牌那邊時間卡的太緊,我自己的行李都還沒收拾呢。”
“走了。”他不再逗留,壓低了帽簷,戴上口罩,起身往門外走。
“我叫石四送你,順便去給你收拾行李。”柳霸天追在他後頭喊:“滿,你等等,讓石四送你啊。”
“不用,我還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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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遠拿著釣魚裝備正要出門,見向景滿回來還挺驚訝的,語氣裏帶著點捉摸不透:“以前半年都不著家一回的人,怎麼現在天天回來呢?”
“小景這不是孝順嘛,專門回來看您的。”張姨幫著說話。
向遠挺不信的哼了一聲:“就這小子?”
“他是回來看辛兒的,又不是看你,甭自作多情了啊。”到底還是方瑜最了解。
“不稀罕。”向遠不屑的表情中又透著一絲驕傲:“咱家有閨女,這小子回來看不看我,我都不稀罕。”
雲辛正巧也下樓,對上向景滿的視線後,嫌棄的語氣同向遠無二:“怎麼你又回來了?”
向天神,一個站在娛樂圈鄙視鏈最頂端的大明星,回到自己家卻被踩在了鄙視鏈的最末端。
他提了提手中裝飲料的紙袋子,“給你買了網紅奶茶,喝不喝?”
“哎?”雲辛接過,倒是挺驚喜的,“你怎麼知道我想喝這個?”
他撕開吸管的包裝,手法嫻熟的像是在奶茶店裏打過工一樣,然後捏著包裝紙將吸管插入杯中,避免了手指觸碰到。
“顧亦安發了個朋友圈,你不是留言說想喝嗎?”
“是想喝,但又聽說得排隊三個小時呢。”說起這她才狐疑地問:“你是怎麼買到的?”
“排隊。”
“誰排隊?”雲辛咽下一口奶茶,憑直覺她非常有理由懷疑:“別告訴我,是你排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