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摔地上後,男人又用力的一腳踩了上去,導致屏幕直接碎裂。
此時路上別說是行人,連過往的車子都鮮少,夜裏安靜的隻聽得男人興奮的喘氣聲。
他力大無比,一隻手粗暴的攔在雲辛的腰上,另隻手死死的扣緊不讓她動,生拉硬拽試圖想將她拖曳去別的地方。
“我喜歡你好久了,你的比賽我都有看,每個晚上都在幻想你,特別想和你在一起……”男人在她耳邊不斷說著露骨的言語。
望著碎屏了的手機,雲辛終於意識到她可能是碰上了變態粉絲。
這樣一想心裏便開始發毛,不確定自己到底被跟蹤了多久,是否回國的這段時間所有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盡收眼底?
但現下不是去想這些的時候,她清楚憑借自己的力氣難以與對方抗衡,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被他帶離這邊。
就在拉扯間,對麵急速駛過來一輛車,大燈晃的刺眼,男人不由鬆開手擋在眼前,趁這時候雲辛掙脫開他的束縛,直往前跑。
車上下來一個人,她一頭撞入他的懷裏,但因為抗拒肢體接觸,雲辛又條件反射的馬上退後一步。
“辛兒,是我。”
慌亂間她抬起頭紅著眼看他,似乎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阿懷?”
陸蘇懷輕輕抱住雲辛,安撫道:“是我,不怕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後,她雙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角。
是陸蘇懷,真的是陸蘇懷。
他脫下西服,給雲辛披上,“在這邊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男人意識到不對正想逃跑時,陸蘇懷追上他,從後直接給了一記鎖喉,將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當背脊猛烈的撞擊在水泥地上時,疼得他齜牙咧嘴直喊救命。
“救命?”陸蘇懷扯了扯領帶,對準他的臉又一拳揍了上去,“你偷襲人姑娘的時候,給人家機會喊救命了嗎?”
男人的嘴角滲出血絲,捂著胸口幹咳不止,“我還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他眼神一凜,透著寒意,“你是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畜生。”
這時一輛警車停靠在路邊,男人見狀更是害怕的求饒:“拜托放我走吧!對不起,對不起,我喝醉了,真的是喝醉了……”
“別他媽用喝醉酒來糊弄人。”陸蘇懷一把揪緊他的衣領提起來,將他帶向走來的民警同誌,“有什麼話去警局說吧。”
男人不願跟著警察走,拚命解釋:“我沒幹嘛,我啥都沒做,我真就喝醉了!警察同誌,你們要相信我啊!”
民警鐵麵無私的說:“喝醉不是理由,喝醉後殺人難道就不犯法了嗎?”
“警察同誌,我沒殺人啊!”
“我知道你沒殺人,但你罪名也不小,跟蹤又騷擾,膽子大的很!”
民警押著他,將他的手反扣在身後,“上車!老實點!”
“冤枉!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
將男人押上車後,民警對陸蘇懷說:“也得麻煩那位姑娘跟我們一起去趟警局,錄下口供。”
陸蘇懷重新整了整領帶,眼神冷冽,“我的律師也會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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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雲辛錄完口供從警局出來已經過零點了,她低頭看了看碎屏的手機,連續按了幾次開機依舊沒反應。
“手機壞了?”
“嗯。”
陸蘇懷站在她身旁說:“我那兒還有台新手機,明天拿給你?”
“不用了,今天已經夠麻煩你了。”意識到身上還披著西服,雲辛脫下後還給他,輕聲說:“謝謝你啊,阿懷。”
“跟我還客氣呢。”他笑,西服搭在手臂上,精英範兒十足。
“辛兒!”顧亦安下車後直奔過來,將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沒事吧?啊?那變態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我沒事。”雲辛說:“幸虧有阿懷在。”
“這死變態!我現在能進去揍他嗎?”
顧亦安氣極了,從旁邊撿了塊板磚拿手上,一副要衝進去砸人的樣子,“我他媽現在就想一板磚拍下去讓他做女人!”
陸蘇懷拍拍她,安慰道:“放心,那東西被我揍得不輕。”
“阿懷,你真的是出現的太及時了!”
顧亦安感激的抱住他的胳膊,嗚咽道:“小景打我電話時我都懵了,還好你沒走遠,還好有你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