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龍榻殺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人被逼到一定份上什麼都能幹的出來。
離玉樹也怕死。
她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憂心忡忡的樣子看在離傲天眼裏十分滿意,他就喜歡這種膽小怕事的傀儡皇帝。
“來人啊。”離傲天聲音如洪湖水浪打浪那般清透沉厚。
一個小太監捧著一個檀木板盒前來,上麵蓋著一個白布。
他揭開,木板盒上擺著兩樣東西。
精美的瓷瓶鶴頂紅。
柔軟的綢緞大白綾。
在她們麵前隻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毒死。
一個是吊死。
一個是七竅流血。
一個是舌頭拉長。
都挺殘忍的,離傲天嚴肅的不苟言笑,棱角分明的臉頰沒有一絲笑意,他寒若冰霜的眸子讓離玉樹不敢直視,薄唇微動,他淡淡道:“皇帝還在等什麼?她們好生呱噪,還不盡早送她們上西天。”
說的真直白。
離傲天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啊。
“選吧。”離傲天催促著。
那些嬪妃們即要衝出來的勢頭,離玉樹勸自己狠下心來,她想著自己的母妃生前是如何被這些嬪妃們陷害、糟蹋的。
“那就白綾吧。”離玉樹修長的玉指在雪白的白綾上輕輕一點。
“來人,上白綾。”離傲天聲音洪亮。
炙熱的陽光如火球噴灑在大地上,離玉樹覺得腳下滾燙,她艱難且遲鈍的往前邁去。
三兩個太監從側門鑽到了冷宮裏。
冷宮破壁淩亂,頭頂便是房梁,他們把白綾全都拴在房梁上,又在對應的白綾下放了一個板凳。
“王爺,皇帝,一切準備好。”太監出來恭謹道。
離傲天懶洋洋的應著,接下來就看離玉樹的了:“微臣相信皇帝的口才。”
勸她們死太難了,離玉樹覺得任務艱巨。
前方有刀子,後方有獵豹。
離玉樹進退兩難。
哪是這個年紀該承擔的啊。
她穿著寬大的龍袍硬著頭皮朝前走去,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那騷臭味兒讓離玉樹作嘔,她極力忍住,看著眼前凋零的妃子們,知道她們是留不得的:“先帝已駕崩,朕體恤你們思念先帝,特賜你們陪伴先帝。”
“啊呸。”
“直接說想讓我們死就得了。”
離傲天抱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小皇帝對付這幫難纏的嬪妃們。
“沒錯。”離玉樹幹脆應著,也不同她們拐彎抹角,她拿出皇帝的威嚴,陽光灑在她的龍袍上,細碎的光暈奪奪而出,如此耀眼:“朕隻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朕會親自送你們上西天,不過你們死的悲慘,不會與先帝陪葬,你們的家人也會受連累,滅九族,二,你們自己上板凳,不但死的風光,陪著先帝而且朕絕不會為難你們的家人,識相的就自己去選吧,朕沒有多少耐心,隻給你們半柱香的時辰考慮。”
說著離玉樹傲然的轉過身朝後退了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
那些嬪妃們萬萬沒想到這個皇帝如此厲害,句句鏗鏘,每個字都壓在她們的心坎上。
毫無疑問,第二個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