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涯。
茉莉在腦海裏拚命的回想著這兩個足以讓人掉一身雞皮疙瘩的名字:“奴婢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特娘的人。”
“什麼特娘,人家涯涯那叫優雅,你懂什麼啊。”離玉樹不禁為九千歲反駁。
她吃驚的看著離玉樹,闔上了窗子轉過來,盯著離玉樹俊秀的小臉兒細細的看,小心翼翼的問:“皇帝,你不會是春心泛濫喜歡上那個涯涯了吧。”
離玉樹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她怎會喜歡涯涯呢,她‘啪’的打在茉莉的腦袋上:“你腦袋被驢踢了,朕怎麼會喜歡他呢,朕隻是覺得他很好玩兒想跟他當好哥們罷了。”
看著離玉樹臉上並無心虛的神情,茉莉也就放心了。
當蘇錦瑟來到離傲天旁邊的寢宮時,她整個人都癱軟了。
這哪是人住的地方。
明明是一個表麵看上去很奢華,裏麵卻堆滿了雜物的小屋子。
這個屋子幾乎跟她家的恭房差不多大,裏麵沒有美輪美奐的裝飾,也沒有掛滿壁畫的牆壁。
蘇錦瑟咬牙切齒的捏著拳頭,狗皇帝,你給本小姐等著瞧。
因為沒有得到離玉樹的允許,所以蘇錦瑟根本使喚不動宮人們。
她在這個狹窄,淩亂的屋子裏收拾了好久,累的她灰頭土臉的,嶄新的衣裳都成了抹布,她噙著淚水把自己帶來的包袱放在了才擦幹淨的木桌上,裏麵全都是她此生最重要的東西:胭脂水粉、銅鏡、珠寶首飾。
她耷拉著腦袋偷偷跑到石井打了一盆水回來洗臉,洗手,而後躲在屋子裏對著銅鏡仔仔細細的用胭脂水粉和遠山黛描著自己的臉。
半個時辰後。
‘天下第一美人’蘇錦瑟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叫一個嫵媚。
蘇錦瑟自信滿滿的望著離傲天的寢宮,唇角勾著勝券在握的笑容,一定要將離傲天誘哄到自己的床榻之上。
用晚膳的時候離玉樹的腦子裏總是出現蘇錦瑟那張洗去胭脂水粉後真正的臉,她忽然想到離傲天將來是怎麼死的了。
嚇死的。
譬如夜裏和蘇錦瑟正在激烈纏綿的時候,離傲天把她臉上的胭脂水粉都吻掉了,然後早上醒來看到旁邊的‘美人’時嘎一下子抽過去了。
她笑的正歡的時候,離傲天不合時宜的來了:“皇帝有喜事?”
“沒有。”觸及到離傲天深邃的眸時她的笑凝固在唇邊。
離傲天頎長偉岸的身軀朝她慢慢移來,小玉樹隻覺得呼吸一緊,離傲天英俊的臉放大,他粗糲且帶著涼意的指腹覆在她的眼皮上:“紅腫消褪了不少。”
“是的是的。”離玉樹覺得好舒服啊,皇叔的手指就像冰塊兒似的:“皇叔,揉揉。”
“揉眼睛?”離傲天被她清流般的話弄的心尖兒一顫。
“對,好舒服的。”離玉樹饜足的喟歎一聲:“眼睛一腫看人都看不清。”
離傲天冷哼一聲,不哼不要緊,一哼讓離玉樹忽地想起來什麼事兒:“皇叔,你不去陪你的嬌滴滴過來纏著朕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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