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麼?”慕容嫣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似乎沒覺得這句話多麼的可怕和嚇人,好似就是一句普通話罷了。
那雙搖曳生姿,魅惑萬生的眸子灼灼的看著獨孤烈,笑的有些淒涼,有些孤獨,還夾雜著絲絲縷縷複雜的情愫,這種情愫讓獨孤烈看不懂:“生不如死,你想拿這個威脅我?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生不如死的感覺,為朝廷辦事,哪一回不是生不如死呢。”
“你可知道生不如死的克星是什麼?”慕容嫣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問,那眼神好似能把人的骨頭狠狠的刮開。
“本宗主倒是產生了一絲絲的興趣。”不知道怎麼,他從慕容嫣的眼神裏看到了對自己的痛苦的眷戀,不,一定是錯覺。
她是個沒心的。
“那便是行屍走肉,獨孤宗主,行屍走肉可是沒有感覺的啊。”慕容嫣最美麗的笑容如妖冶的芍藥花,可是那笑容卻讓他撕心裂肺的疼:“所以獨孤宗主認為我還會在乎你的威脅麼?”
她閉上了眼睛。
在朝廷,江湖,辦案,或者是別的,她總是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但是,唯在他麵前,她不能。
他有讓人發瘋的本事。
“嗬,看來慕容寺卿鐵石心腸的本領磨練的更上一層了啊。”獨孤烈道,他就是希望她心痛,狠狠的心痛,可是人家卻是不在乎啊的樣子!
他深深的挫敗了。
於是,他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燭光滅了,兩個人什麼話都沒有說,都是在彼此折磨著自己。
夜裏,累極了的慕容嫣睡了過去。
獨孤烈沒有睡意,隻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能肆無忌憚的看她,想她,用最深情,最眷戀的眼神望著她,將她牢牢的刻印在腦子裏。
他在心裏喃喃的自語:嫣兒,我很想你。
夢中的慕容嫣好累好累,不敢置信自己又和他扯上了關係,她被霸道的被獨孤烈攬在他的臂彎裏。
二人,沉默,似乎又恢複了陌生的樣子,陌生到連擦肩而過都不曾擁有。
慕容嫣閉上了眸,將濕潤倒流,將心裏的悲傷狠狠的壓製住了。
獨孤烈,我恨你,特別的恨,可是我又好愛你,好愛好愛你。
翌日清晨。
疲乏到骨子裏的慕容嫣醒的特別晚,她睜開眸子,看了一眼旁邊,空蕩蕩的。
慕容嫣擁著薄被坐起來,靠著塌壁發呆,腦子裏一團亂麻,好像被人抽幹了靈魂,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呆坐了好一會兒,外麵吵嚷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她捏著眉心,罷了,不去想那個薄情人了。
“審案。”慕容嫣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下了床榻,忍著雙腿間的酸痛更衣,淨麵,洗漱。
“宗主,您昨夜去找她了?”茶樓,獨孤烈把玩著手裏的茶盞,聽著屬下的問話沒有作聲。
清晨,她安靜睡覺的樣子毫無戾刺,溫和的像一隻小貓。
可,她卻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
他真想挖出她的心,看看是什麼顏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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