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的,橙色的燭光暖了整個房間,好似方才隻是一場夢,一場錯覺似的。
成成靠在盤柱上,俏麗活潑交相映的眸子泛著歡快的神情,她瞟向某處,道:“三森,偷看多久了?別以為你躲在那我不知道。”
離佰森始終沒動靜。
成成狡黠一笑,拿出了激將法:“莫非是怕了?”
“笑話!”果然,激將法還是有用的,離佰森搖著扇子慢悠悠的走出來,端的是風流倜儻:“我說成成,你說說你一個女孩子怎的學這些東西呢。”
整日跟邪祟打交道多危險啊。
成成聳聳肩,被邪祟弄醒的她也睡不著了,坐在藤椅上翹著二郎腿,道:“沒法子,你也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
“恩,聽說了,差點沒命,挺危險的。”離佰森拿出自己的帕子讓她擦擦手。
成成接過來胡亂一擦又還給他,道:“小時候,我的身體不好,經常被邪祟纏身,它們經常折磨我,若不是我遇到了我的師父,想來我早已一命嗚呼了。”
回想起小時那幾年痛不欲生的日子,成成隻覺得毛骨悚然,渾身冷汗直冒。
意識到她情緒的變化,離佰森心疼的抱住了她,親吻著她的頭發,拍著她的後背,讓她顫抖的身子漸漸平複下來:“不怕不怕,都已經過去了,成成,我會陪著你的。”
“恩,都已經過去了。”成成的性子很明媚,很開朗,一點也不嬌氣,她笑了笑,不著痕跡的推開離佰森的懷抱,道:“現在它們是怕我的,我可不怕它們。”
離佰森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道:“對,咱們不怕它們。”
“哈哈。”哭過之後就會笑,成成吸了吸鼻子,道:“對了,明日我要去陰陽師的學堂上課,第一天報道是不能遲到的。”
“你還要上課啊,那些東西你不是已經學會了麼。”離佰森不太喜歡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成成啪的拍在他的腦袋上:“我現在不算什麼,什麼叫都學會了啊,照我師父的級別還差的很遠呢,我師父說了,這個東西是學無止境的,我隻有學到了精髓,以後才能保護自己。”
“不是,你師父這意思你要是不好好學,以後那些東西還有可能纏著你?”離佰森邪魅的眉頭深深的擰起。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成成嗷的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下懶腰,道:“好累啊,我好想睡覺,我回去睡了,一直霸占你的床,真是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的,你想睡,隨時來睡,你若是想睡我的人也可以啊。”離佰森展開扇子,展現出一抹自以為俊逸的笑容。
“做你的美夢吧。”成成賜給他一個白眼。
離佰森嘿了一嗓子,直接跳到成成麵前,壓在她的背上:“再得瑟?恩?小心我把你治服了。”
左一個旋風腿,右一個掃橫腿,成成把離佰森撂倒:“服不服?恩?看誰把誰治服。”
“成成公主最厲害了,服了,我服了還不行麼,成成公主手下留情啊。”離佰森佯裝投降的模樣惹的成成嘻嘻大笑。
“哼,算你識相。”成成翻身起來。
就在這時,眼疾手快的離佰森倏然把成成打橫抱起,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圈:“喲吼,把你轉暈看你怎麼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