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剛吾暗自鬆了口氣,裝作滿不在乎地說道:“嗐,也沒什麼,英矢那家夥找我借錢罷了。”
“哦,隻是借錢嗎?那看來高橋先生並沒有借給他咯?”林真一調侃道:“這樣說的話,神之木先生就有些奇怪了,不過借錢而已,他何至於發這麼大的火,這好像不是借錢該有的態度吧?”
“是,是啊,他那段時間好像急需要用錢似的。”高橋剛吾訕笑著打起了哈哈:“可是他問我借錢,這不是開玩笑嗎,我的口袋比我的臉還幹淨。我家老頭子雖然有錢,但那是他的錢,又不是我的。林警官,你說是不是?”
不,你有錢,隻不過你的錢都用來買賣違禁品,一時之間拿不出來這麼多流動資金罷了。而且神之木英矢也不是在向你借錢,而是光明正大地向你討要30%的酒吧出資費。
林真一在心中腹誹著,但明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看著對麵男人那張壓抑著緊張情緒的臉,突然開口道:“高橋先生,在你讀高中的時候,你們學校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一起學生自殺的事件,對此你還有印象嗎?”
這個問題讓高橋剛吾聞言不禁一震,身體竟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可是他在糾結地盯著林真一看了幾秒鍾後,又突然頹唐地搖了搖頭:“沒有,我沒什麼印象了。”
“哦,你沒有印象了。”林真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那就讓我來提醒你一下。那個學生名叫山平亮司,據我們所知,他和你,神之木英矢,還有山口翔太四個人,從小學開始就是同班同學了。在他自殺前,你們認識了有十年之久,就算平時交往不深,也不至於對他沒有印象吧?”
“哦?就算我記得,那又怎麼樣呢?”高橋剛吾似乎聽出了林真一語氣中的質疑,但卻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是,我記得,山平亮司嘛,他在我們升高二那年暑假,在學校裏上吊自殺了,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我殺了他,我記得他或者不記得他,難道很重要嗎?”
林真一見他承認,也懶得再繼續繞圈子,單刀直入地問道:“好,既然高橋先生還記得他,那我就直接問了。當年山平亮司自殺的案子,其中的細節你知道多少?”
“林警官,我沒聽錯吧?細節?”高橋剛吾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山平亮司都死了多少年了,我連他的臉都記不起來。再說了,他剛死那會兒,警方就找我做了筆錄,我當時想不起來的東西,現在自然也是想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