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煦瞧著於氏淺笑恭敬道:“小女錢小煦,年十五,剛嫁入蘇家,以前跟有有都是千戲團的人。”
說著瞧著小草,南無歌看的出她看向小草的眼神跟瞧他的眼神不同,她是在瞧一位熟悉的親人。
於氏聽她說的頭頭是道,眼中緊張著跟南無歌道:“莫不是真被鬼附身了吧?這說話作答清楚,不像是胡言亂語的。但是她又為何會認識你們?還能叫出你們的名字呢?”
眾人猜測著,錢小煦護著傷口坐起了身,打量著眼前陌生的屋子,道:“有有,我們這是在哪兒?怎麼也是一間喜房?”
小草隻好再解釋道:“掌櫃的,我不是有有。我叫小草……我是小草呀!你是不是睡傻了?你再好好瞧瞧我。”
“有有,你別鬧了……”說著下床穿了緞鞋,看著衣架上那件天宮嬋娟的披風,道:“這件蘇將軍陪我一起挑的天宮嬋娟披風還在這裏呢,你還跟我做戲。”
於蔓卷瞧著那披風,瞪圓了眼睛跟南無歌小聲道:“表哥,這衣裳……不是我送的嗎?”
南無歌此時額頭已是一層冷汗,琢磨片刻,跟屋裏人道:“娘親,你們先出去吧,我單獨跟她說幾句話。”
眾人又是擔憂又是匪夷所思著出了房門。
……
南無歌冷靜片刻,先從衣櫃給她拿出一身衣裳,遞上前道:“姑娘……你從哪裏來的?”
錢小煦接過衣裳瞧著他道:“秦公子,你們怎麼說話都如此奇怪?可是擔心我再去尋思?那你們大可放心了。我現在不會再去尋死了……既然我這般弱的身子跳崖都活了,那蘇將軍也定是沒有死。我想著,他這些日子沒回家,可能是在哪裏養傷,隻不定哪一天就回來了。不過……我這身上的傷,是跳崖落在樹枝傷的嗎?”
秦公子……蘇將軍……跳崖……南無歌聽得雲裏霧裏,強壓著幾分冷意,接著問道:“我能冒昧的再問下姑娘,今年是哪一年嗎?”
“玄遠二十一年……”
六十一年前?
“姑娘…我現在字字說的都是認真的,沒有跟你開半句玩笑。現在是成曆四年,離你所言的玄遠二十一年已經過去了六十一年。你現在的身子原來的姑娘不是你,你可是能聽懂?”
錢小煦瞧著他隻覺得他有些神叨,蹙眉道:“秦公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身子原來的姑娘?”
南無歌步到妝台上拿起銅鏡地給她,道:“你瞧一下自己……”
錢小煦輕手接過,瞧著銅鏡裏的自己打量了好一會兒,抬眸道:“怎麼?隻不過是臉色憔悴了些,再就是好似胖了一些,看來我應是昏睡了很久,對吧?”
南無歌直擺頭,道:“姑娘,你還沒聽明白?你不是你,你的身子是我娘子的身子,叫苗彎彎。不是你…”
錢小煦隻覺得不是自己睡久了,而是眼前的秦公子有些傻了……請了他出去,說要換好衣裳回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