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組織都有每個組織的特殊人員,對於藏馬市搜查本部來說,左京右衛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雖然一直沒有搞明白是什麼原因,但是從組織內容隨時隨刻不斷溢發出來的冷暴力,時時刻刻告訴左京右衛,他是一個不被組織所有人所喜歡的人。
整理好自己的辦公桌,將桌子上每一件物品都放置到它們應該待的地方,並使它們一個一個方向正確。舉頭四顧,並沒有一個關注著左京右衛,足足有數十人共同辦公的搜查本部辦公室時,並沒有一個人關注著左京右衛,就仿佛左京右衛是一個並不存在的人。
可是所有的人都真真希望自己能夠主動離開警察隊伍吧?
左京右衛並不是一個不明感的人,而且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數月,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明確感受到其中的意味。目光投向自己辦公桌麵上的一個12*10公分大小的黑色塑料照片框,上麵有一個無比慈祥的白發老婦人正麵對著左京右衛慈愛的微笑。往事湧入心頭,左京右衛的目光開始堅定起來。
我一定不會放棄的!我永遠不會放棄的!我像父親一樣成為一個好警察!
左京右衛對著照片露出微笑,拿起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黑色皮製公文包走離了辦公桌,走出了辦公室。
幹淨整齊的病房,溫馨陽光的光調,雙腿雙臂都打著石膏的、叫做“杜公平”的少年正微笑地躺在那裏,一見到左京右衛進來就展示出自己迷人的微笑。
杜公平,“你好,左京先生。”
左京右衛,“你好,公平同學。”
左京右衛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屬於少年父母在這裏的痕跡,這使左京右衛不懷疑自己的猜測。
左京右衛,“英雄先生和美代子夫人呢?”
杜公平,“您是在問我的父親和母親到那裏去了嗎?”
左京右衛,“是的。”
杜公平,“我的父親去上班工作了!家裏好長一段時間也沒人在家,而且妹妹還在上小學。所以母親回去整理家務去了。”
左京右衛吃驚,“啊……!”
杜公平,“怎麼了!您是在吃驚為什麼他們能如此放心的離開嗎?不管怎麼說,我依然是一名沒有行動和自理能力的嚴重病人?”
左京右衛,“是的。”
杜公平微笑,“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告訴他們你馬上就會來。而且一白天都會待在這裏。他們對左京先生十分放心,所以就各自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鬼靈的少年!
左京右衛心中做出自己的判斷,不僅暗暗頭痛。
不知道是不是警隊內部暗流的排擠,左京右衛最近一直的工作都是每天就是來醫院陪杜公平。這不是證人保護,或不是犯人監護。如果是這樣,警方會安排24小時輪值,而不是會是像現在這樣,僅僅要求左京右衛每天白天全天待在這裏。
杜公平事件已經定性,就以左京右衛對一些事件的不敏感,也知道不管是警方還是其他暗流的勢力,其實都不希望這裏麵再次發生什麼巨大變化。雖然警方內部有一係列人都受到了各種各樣的處理,但是由於得到了受害人家屬的原諒,再加上一些潛在力量主導媒體也息事寧人,所以這些內部處罰都是外表看起來十分嚴重,真實其他沒有事情的樣子處罰。很多受影響的人,相信很快都會重返原來的工作崗位。
由於被自己的上級安排了這樣一個無關痛癢的工作,左京右衛認真的性格使其對整個事件也進行了自己的充分研究。從左京右衛掌握的資料來講,左京右衛認為杜公平在整個事件並非媒體、警方、公眾共認的無辜。進行抓捕的兩個警探,也就是一直被認定是直接造成杜公平跳樓的兩個警探,其實是兩個非常有經驗的警探。同時,整個事件中杜公平的表現也充分說明了杜公平身上存在著問題。
杜公平的家庭是一個普通的市民家庭,而事件中出現了一名專門為杜公平服務高級律師,一個藏馬府縣都赫赫有名的大狀律師,甚至這名大狀律師在整個東流球王國都是有著相當江湖地位的存在。杜公平的家庭負擔不起這樣的律師費用,而在其後付費的人到底是誰?
這一切都顯示著杜公平事件並沒有它表麵上顯示的那個簡單,職業的素養提醒著左京右衛杜公平事件中的秘密遠遠都沒有被抓出來。而現在!此時!少年的監護人,還有那個無比叫人討厭和頭痛的律師都不在,左京右衛看到了一次接近真像的機會。
左京右衛,“公平同學!”
左京右衛微笑地走到了杜公平的身邊。
杜公平微笑,“左京警官有事要與我交流?”
左京右衛立即注意到杜公平此時把他一直以來使用的“左京先生”稱謂換成了“左京警官”,這表示著眼前的少年看出了什麼?
左京右衛,“是的,沒有問題吧?”
杜公平笑容燦爛,“那要看是什麼問題了。老師、父母,還有大奎先生(那個大狀律師)可都是交待過我許多事件的。”
節奏完全被眼前的小孩所掌握,但是左京右衛沒有任何辦法。
左京右衛,“是的,我想知道一些那個事件的一些細節。”
杜公平微笑,“是我跳樓的事件吧?”
左京右衛,“是的。”
杜公平,“左京警官並沒有得到藏馬警察本部的批準吧?簡單說,左京警官並沒有進行案件調查的授權吧。”
左京右衛沒有回答,直視著少年。少年沒有回避左京右衛的直視,依然是那種陽光的燦爛微笑。
杜公平,“看來果然這樣。”
左京右衛,“看來你是準備拒絕我的問訊了?”
杜公平笑得更加燦爛,“為什麼?”
左京右衛沒有明白少年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