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二三百平方米的巨大大廳,整體地麵鋪成非常原生的木製地板,地板是用剝刀剝出的,沒有一絲的漆。一個孤獨的身影深深地跪趴在正中的地麵上,一動不動,整個大廳也再沒有其他的任何人。
時間仿佛靜止一樣,就連燈光也散發著永恒不變的明亮。
轟!
巨大的聲響,跪趴著的人身後的巨大廳門被打開,兩個一身傳統仕裝的男人一前一後、一步一步、極具氣勢地走入了這個大廳。隨著腳步聲的響起,跪趴著的人的背影不被查覺地微微一動,續而再次一動不動。
一個小小的轉折和停頓,進來的人轉化成一種滿含憤怒節律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越走越近。仕裝男人走近跪趴背影的瞬間一腳踹出,跪趴在地麵上的身影立即如同炮彈般飛出三米多外。沒有絲毫的停頓和休息,男人繼續追上,接著又是一陣拳頭和腳擊打肉體的聲音。
時間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打人的人終於停了下來。
一個用於擦汗的手帕遞到打人的人的麵前,“議長大人,其實您現在就是打死他,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燈光之下,一張原來慈詳、正直的臉,正顯示著一種瘋狂、憤怒的目光,正是當前王國最有權力國會副議長山本牧樹。
山本牧樹接過旁邊立著的男人遞過來的手帕,以一種優雅、文明的姿勢輕輕擦拭自己額頭的汗水,“我知道!不過,這個無用的、隻會招惹麻煩的家夥一定要接受教訓!”
不遠處,一個全身無力、側倒在地上、嘴角不斷有血液滾出的身影,已經露出他一下深藏身下的麵孔,正是三島雄男的父親三島章。此時的他,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暈迷了過去。
一直跟隨的人這時已經來到三島章的身邊,蹲下身體,輕輕檢查情況後,淡淡地說,“隻是一些皮外傷,不過最好還是叫醫生來一趟。”
“不用!”山本牧樹的聲音自然地散著一種高雅而冷酷的氣質,“找一盆水,澆醒他!我還有話要和他說。”
三島室神社,三島家曆史傳承供奉的神廟,也是藏馬市最古老的神廟,位於日東山區的深處。
清晨,一輛普通至極的汽車慢慢駛入這間古老的神廟。一些早就聞信的記者就已經在廟門外守候多時。
車門打開,三島章一家三口走下汽車。立即被眾多的記者包圍起來。
“三島章大人請說句話!”
“三島章大人聽說您要攜子出家,這是否是真的?”
“三島章大人上次的事件,警方一直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您這時攜子出家,是想說明什麼?”
……
無聲地擠開眾人,到來神廟的大門,這裏,兩個衣著樸素的僧人正站在那裏。就在走入廟門的一刻,三島章回過頭來,麵向了眾記者。
三島章,“我相信警方的公證,不管是什麼結果,我代表家人都會認可警視廳對上次事件的最後搜查結果。”
……
三島章,“這次事件使我真正回想了許多,多年來我熱衷事業、服務大眾,但是對家人、對子女卻缺失許多正常家庭應有的義務。這次事件對我同時是一個警醒,我們國家的未來是要靠下一代的,所以一個成功的國民,為自己的祖國培養合格的下一代也是與事業同樣重要的責任。”
……
三島章,“雖然出家,我的兒子依然會承擔他應有的犯罪懲罰。”
……
三島章,“雖然出家,我依然會延續我的政客事業,我將會以僧人政客的身份繼續我原來的事業,希望原來相任我的民眾,依然對我保持信心!”
……
學校外的奶茶店,杜公平和風間美彌子對坐著,一人一杯奶茶。杜公平被正在牆上電視中直播的新聞吸引,抬頭不由望去。正看到三島章正在進行激情澎湃的發言。
風間美彌子,“我看到了三島雄男了。沒想到他真的變成弱智了。”
杜公平,“三島章看起來很利害!”
風間美彌子抬頭看了看電腦,讚同杜公平的意見,“三島章是非常優秀的政治家,看來這位三島章、這位和國年青的政治家好像正以某種方式重新進行自己政治家的事業。”
杜公平,“這樣可以嗎?”
風間美彌子,“當然!有很多政治家都曾經用這種方式,改變了自己曾經極其不利的形勢,挽求了自己的政治生涯。隻不過,這種方式之後,他隻能當別人手中的狗兒,再成長成為棋局最後的棋手了。”
東流球王國外的海區,一條普通的漁船正慢慢駛出和國海域,進入國際海域的公海。
暴風雨的黑夜,昏暗的燈光中,兩個人影將黑色的行李箱抬了出來,慢慢抬向船邊。
突然,行李箱脫掉在甲板上,行李箱的拉鏈裂開,一條沒有皮膚的、人類的手臂從裏麵伸了出來。
“笨蛋!”
主事者狠狠給兩個工作的手下一人一個皮鞭,然後拿著一根繩子走上前,幾下將行李箱捆好,然後指揮旁邊兩人,一同將行李箱丟下船。行李箱瞬間就就消失在風浪中的大海裏。
幾人同時雙手合實,對著大海祈禱,“南無阿彌陀佛!”
事畢,主事者不放心地看了自己手下兩人。
主事者,“不想像他一樣,死得不明不白,就管好自己的嘴!”
兩個手下立即同時,“放心,大哥!我們明白的。”
主事者狠狠地繼續交代,“就管作夢也不能說!說了會死人的!”
心驚的感覺,從來沒過的心驚的感覺。
背著書包與同學共同走在回家路上的杜公平,當無意間看到路邊對自己微笑的今宮愛子就一下陷入到空白,心髒驚恐地仿佛想要從胸腔中跳出。
同學A,“公平,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