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由歡樂和喜慶組成的日子。
雖然沒有什麼一直響鬧不停的歡樂音樂和歌曲,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由杜公平住的地方為中心,所有的人都變得十分忙碌和喜悅起來。每一個人都仿佛有著自己非常非常重要工作,不時會一兩名低頭急走的下女迎頭撞在一起,然後相互道歉後,匆匆離開。
仿佛是種不真實的感覺,杜公平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孤獨地坐在那裏,不知道需要做些什麼。
杜公平,“美彌子呢?”
楠木,“對不起,公子!結婚之前,兩個新人是不能相見的。”
好吧!杜公平這回連在這裏自己最熟悉、最親切、最想見到的人也見不到了。杜公平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杜公平,“楠木。”
楠木,“是。”
杜公平,“我現在該幹什麼?”
楠木,“您什麼都不需要幹。”
杜公平,“可是無所事事也不是什麼開心的生活。”
楠木,“那您想看一下美彌子帶來的隨禮嗎?”
美彌子是千家大家的女兒,隨嫁的東西當然非常豐富。不說那些眾多、杜公平也搞不清楚價值的各種物資,就是那一排8名任君采用的花季少女也不是杜公平能夠心理承受的東西。
杜公平,“楠木!”
楠木,“是!”
杜公平,“為什麼要搞得這麼複雜?”
搞得杜公平和貧民區出來的小夥子一樣,從上到下沒有一件是來自杜家的東西。雖然杜公平自認主自己並不在乎的,但是突然發現自己內心還是十分在乎的。
楠木,“因為關係著風間家千家的榮耀。”
杜公平,“榮耀?”
杜公平不清楚這事和榮耀有什麼關係。
楠木,“是的!風間家是千年的家庭,不可能像普通百姓那樣簡單嫁女的。而且……這一起可能是風間家千年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婚禮,所以沒有人希望它能隨隨便便。”
北之洛體育場,隨著比賽主裁吹響比賽結束的哨聲,今宮愛子終於堅持不住地再次跪倒在比賽的場地之中。
這又是一場艱苦非常的戰鬥,比賽的對手並不是今宮愛子的對手。但是一上來他再次嚴格執行防守、遊走、不死戰、消耗今宮愛子體能的戰術。所以今宮愛子打得很辛苦,非常辛苦。最後終於在對方以為今宮愛了體力嚴重透支,已經無力戰鬥的時候。對方想一劍反攻今宮愛子,反被今宮愛子設計,一劍擊暈對手。但是自己卻真是無力再戰,跪倒在比賽場中。
對方的選手已經昏迷,主裁的讀秒已經結束,這次比賽的勝方再次是立花高中、再次是今宮愛子。但是此時的今宮愛子已經無力走動。
主裁宣布完比賽的勝利方後,猶豫地看了一眼今宮愛子,走過來,想要扶起這個在比賽中人不得不敬佩的女孩時,這個女孩再次扶著劍從地上站起。濃烈如白霧一樣的氣體不斷從那個護盔中噴出出來,仿佛是一頭黑暗噴火的惡龍。
今宮愛子拿掉了扣在自己對上的護盔,一股完全由汗水凝聚而成的水流從頭盔中流了出來。今宮愛子頭發全濕,仿佛是從水塘中撈起。
立花高中的一名男生過去拾起今宮愛子丟落地上的護盔後,又在今宮愛子的指揮下,去掉了那具掛在今宮愛子身上、沉重的護具。
今宮愛子再次走動,來到賽場中自己應該站立的位置。收劍、鞠躬。
花瓣灑動,音樂四溢。
青丘風間家的祖地,今來這裏了新一代貴女中美彌子的婚禮。這是天生高貴的貴女的婚禮,這是自青丘風間家遠古流傳至今的8支貴女流派中的傳承者的婚禮,這是風間家千年都不曾有過的事情。
所以這場婚禮的舉辦是祖神的神社,是位於風間家連綿有如迷宮般庭院群正中的那個祖神神殿。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在祖廟舉行自己的婚禮的,但這是風間最高貴女兒和千年來不曾打破規矩的那個少年之間的婚禮,神靈也願意祝福他們。
這時已經是黑夜。
隨著黑暗的來臨,婚禮已經進入到倒計時。傳說中,由於敵人的追擊和早期的苦難歲月,這些女人的先祖們,隻能在晚上進行祭祀和大型活動。後來,雖然隨著青丘風間家的不斷發展和壯大,已經擁有足以自保的力量,但是這種傳統依然在曆史的長河被延續下來。
無數巨大的蠟燭已經燃起,一個個身著古代宮廷女服的女人已經一排排地在神廟外的空地上整齊地跪坐等待。
到處走動和忙碌地隻餘那些侍女服裝的下女,一條紅色的地毯從神廟中拉出,從院落的中間一直延續到院門。神廟的巫女,身著黑衣的巫袍、麵戴黑色狐狸的古代麵具,雙手捧著一本厚重的古書,站在神廟的大門,直望地毯的盡頭。
低沉的號角聲從院落兩邊響起,那深沉、厚重的聲音仿佛與黑暗的夜色溶為一體。立時,院中上百跪坐著的身影一排一排將身體深深地匍匐在地。
在一名巫女的引導下,一身紅色喜服的杜公平和美彌子共同拉著一根紅色的綢帶,一步一步地走上地毯、走向最深處的祖神神廟。
隨著杜公平和美彌子共同走上直貫中央的紅色地毯,地毯兩邊的巫女就開始吟唱起來自遠古的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