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茶館的房間,一張普通的木製茶桌左右,一藍一黑兩個衣服不同,但性別和年齡幾近相同的兩個武士男筆直跪坐對視。
一個黑衣武士男身後的一名隨從跪行著將一個蓋有一個黑布的托盤放到兩人之間的茶桌上,然後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退回自己原來的位置,和其他隨從並排站成一行。
黑衣武士將托盤上的黑布拿開,一個新鮮的斷手、一個人類的右手正平靜地放在托盤正中。
黑衣武士,“這是那些小子的首領右手。”
藍衣武士,“如果正常,一隻手就可以完全表達欠意,而且是起主要作用的右手。但是這次是本組織內非常尊貴的人物,您應該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明白我們並不是滿天要價。”
黑衣武士,“是的,我知道!但這也不是兩個組織需要進行戰爭的原因。”
藍衣武士,“既然是我們兩個老古董坐在這裏,那麼就是我們兩家依然是尊重傳統的。”
黑衣武士,“是的!傳統就是力量,傳統就是美,傳統就是秩序,傳統就是靈魂。”
藍衣武士,“那您應該明白我方的不得不為之處吧?”
黑衣武士,“是的!身為武士存在,必須維護家主的尊嚴和利益。對貴人來說,再小的事也是天大的事。貴人的受辱,需要用武士的鮮血才能洗刷。”
藍衣武士,“是的。貴方的意見是什麼?”
黑衣武士將自己的左手放到托盤之上,從懷中取出一把一尺多長的短製唐刀,然後一刀將那隻左手切入托盤。
一聲冷哼!
疼痛的冷哼,但是黑衣武士依然上半身紋絲不動。斷臂橫舉,立即有一個下屬,連忙爬過來將它包紮起來。
黑衣武士聲音不變,仿佛剛剛掉落的隻是別人家的東西。但是他的臉上、頰上已經汗水斷。
黑衣武士,“這樣的誠意應該可以了吧?既然是我們管理的區域出現在這樣嚴重的事情,那麼我作為實際的管理者必須承擔自己的責任。”
藍衣武士麵容不變,仿佛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向後揮手,立即有一個下屬跪倒前行到他的身邊,將托盤上的黑布蓋上,然後托起托盤一步一步地退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重新站起,和自己的同夥並成一排。
藍衣武士,“如果這樣的話,相信誠意貴人也是可以接受的。不過,對自己區域管理不善的事情,我們建議還是要提交長老會進行審議。”
黑衣武士,“任何一家的區域都是不可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藍衣武士,“您要明白!這不是我們的為難,而是近些許多人已經對此產生嚴重的不滿。我們家的介入,其實也是為你們減少仇視和危機。”
黑衣武士,“這絕對不可以!這裏我們先輩一刀一劍一點一點拚殺出來的,每一寸土地都流淌著我們先輩與土著戰鬥的鮮血!我們做不到。”
藍衣武士,“全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這樣,都是由我們武士的鮮血澆灌出來的。但是每一寸土地都需要重回國家的掌握。沒有一個家族可以永遠占有一片土地永遠的利益的。你們家已經在這塊土地吸足了應得的養份,已經從一個並不顯赫的家族成長為一個強大的諸侯。所以一定要知道什麼時候要適可為止。現在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我們並不是敵人,我們隻是為了同一個目標。”
黑衣武士,“我不會同意的!”
藍衣武士,“要不為個人的感情影響到一家興衰!”
黑衣武士,“這不是一個人的感情!這是一個武士的榮譽!”
藍衣武士沉默半天,再次開口,“這件事情,請原諒!我們還是會彙報給長老會的。替我們家傳遞你們家主一個善意的忠告,一個長久存在的家庭一定要學會該妥協的時候妥協。這不是威脅,也不是危言。這是善意的忠告,作為東流球存在最久的三個古老家族之一,我們曾經以前不僅妥協過,而且不止一次。”
黑衣武士,“島津家不是風間家!島津武士也不是風間武士!”
藍衣武士氣惱站起,然後又壓氣坐下,“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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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的老虎機旁邊。這是四排緊密連接的老虎機方陣群,裏麵坐著許多不斷投幣、拉杆的男男女女。這裏仿佛是普通的電子遊戲廳,每個客人都是一個一個的電子遊戲玩家。但是這裏不斷發出的巨大的中獎彩蛋的響起和嘩啦嘩啦的出幣聲,卻總會剌激著這裏賭徒更快加進著自己的進展。
杜公平站在一台老虎機旁,美彌子則一臉壞笑地看著他。現在又出現了一種和之前在輪轉盤賭具旁一樣的情況,那就是杜公平認為老虎機也是可以用數學來解決勝率的,但是美彌子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上次杜公平被激起求勝的心情後,就被賭場方禁止進行其他類賭博遊戲的參與。這次又發生這種情況,杜公平立時有些糾結。酒已經喝了不少,杜公平、美彌子都有點小興奮。值班經理依然盡心盡力地在一邊陪同,力求為杜公平和美彌子提供最好的休閑體驗。所以在他的建議和引地下,杜公平和美彌子還是在賭場中找到不少非賭博類的快樂的。但是由於身在賭場,一個小小的爭議,就又變成一場關於雙方對老虎機公正性的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