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和美彌子相伴著拿著自己的白色餐盤,從豐富的食物中收取自己喜愛食物的同時,依然不忘給自己心愛的另一半選取著對方喜歡的食物。食物是最最新鮮的、仆人是最最專業的,沒有任何拘謹,甚至還有親切、熱情的仆人主動地為杜公平和美彌子換上嶄新的餐盤,並將之前已經半滿的餐盤送到他們選定小方桌上。主要食物已經選取的差不多了,杜公平、美彌子來到裝滿各式水果的自助餐桌前,選擇自己為自己準備的餐前水果。這時一個仿佛是從普通公司職場中走出的年青、矮胖、相貌樸素的女人來到了杜公平和美彌子麵前,努力地展示著自己的微笑和善意。
樸素不僅是指這個女人身著樸素,而且是指她相貌樸素。她全身上下穿著的是那種最最平凡的衣服,她的相貌更是丟到普通人堆裏,就會再也找不到她的形象。從沒有細心照顧的皮膚、已經出現淡淡深色眼袋的眼睛,如果說她這裏的服務女仆,杜公平都完全相信。而且還會認為那種永遠不會出現在正式賓客前的苦髒女仆。但是她在這裏竟然是一個賓客,而且她真真是一名賓客。
樸素女人站在杜公平、美彌子有些拘謹、有些渴望,“我叫中山美子!……”
女人介紹完自己的名字後,竟然斷片了,看來她在平時一定還是一個不善於交際的女人。
杜公平微笑且善意,“我是杜公平,我剛剛大學畢業,不過很快我將會是一名大學生。”
聽到杜公平善意且關切的自我介紹,女人仿佛終於回魂一般地長出一口氣。
女人,“我叫中山美子,我是一個名孤兒院的護士,那種照顧人吃住的護理護士。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請問你們是?”
女人的自我介紹並沒有出乎杜公平的想像,這是一個平凡到她都懷疑自己是否應該存在於這裏的女人。
杜公平微笑,“你好,中山美子小姐!不嚴格來說,我應該算是野山桅子小姐的朋友。雖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麵,進行過真正意義上的交流。”
中山美子仿佛非常舒服於和杜公平的交流中,那種肉眼可見的精神上的緊張和不安慢慢平靜下來。
中山美子,“我是野山桅子的兒時夥伴,是孤兒院中的那種。後來她雖然被人領養走,但是我們一直都有收信往來的。直到前不久有人來到我上班的地方,問我記不記得野山桅子。我是說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那人說,野山桅子已經死去,但是與她相戀的人依然要舉辦一次遲來的婚禮。問我願不願意參加。我說可以,後來我就來到了這裏。”
杜公平有些明白中山美子的整個過程。孤兒院中的好姐妹,分離後雖然一直有書信往來,但是相信桅子小姐並沒有過多地向她述說自己的情況。然後被一個自己腦補的淒美愛情故事所迷惑,認為是類似白血病類不治之症死亡的桅子小姐的戀人,為這個愛情故事畫上完美句子的一個典禮。卻從普通、平凡的凡人生活來到了光怪陸離的上等中的上等人家中……
杜公平微笑,“我們來到這裏是來祝福野山桅子小姐和她相愛的戀人的。”
杜公平話使中山美子徹底平靜下來。
中山美子用力地點頭,“是的!不管怎麼樣,我是專門誠心來祝福他們的!祝福他們不離不棄的愛情的!”
杜公平適時引導,“這份愛情很珍貴!可以說是可歌可泣。”
中山美子目光堅定,“是的,它非常珍貴!”
中山美子目光堅定地離開了,美彌子微笑地側到杜公平的肩頭,小聲地指責,“你是不是給她用什麼類似精神催眠的小技巧?”
杜公平微笑,“這不很好嗎?她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我也算是我為黑田大人和桅子小姐努力做的一點點小事情吧!”
伊東鈴上不知道什麼時突然出現在杜公平的身側,“我們會牢記您的這份小小恩情的!”
杜公平微愣,主要是沒有發現伊東鈴上為什麼出現在自己身邊。伊東鈴上卻目光牢牢地鎖上剛走的中條美子的身上。
伊東鈴上,“我們之前還十分擔心中山美子小姐的精神會不會出現事情,最終可能會影響到大人的婚禮順利進行。看起來,現在事情已經被杜公平先生完美解決了。”
杜公平,“隻是簡單幫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安穩了一下意誌。其實不算什麼。”
伊東鈴上,“不!我也認識一些心理學催眠大師,公平先生的技術和他們相比起也絲毫遜色!公平先生也是一位心理學大師!”
…………………………
黑暗,無盡的黑暗,天空中隻有明月在獨行,仿佛它的存在消滅了一些不應該存在的星光。
別墅的大門前,一輛黑色的轎車正等待啟動。黑田剛夫走了上去,身後是一眾人的鞠躬送別。黑田剛夫的目光越過眾人投向了那邊正被兩個強壯女仆牢牢架住的桅子。
沒有仇恨、沒有憤怒,黑田剛夫再次走到了桅子的麵前。黑田剛夫的聲音平靜中帶著許多冷默,“你平靜平靜!希望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你可以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