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都是初次見麵,但是由於某種特殊的共有情緒,大家午餐過後就基本相熟了起來。但由於根據主家的安排,晚上才會是真正婚禮的時間。所以所有賓客都接受了主家的建議,回到自己的房間進行各自的休息。
杜公平、美彌子的房間,房門將要關上的一刻,中山美子突然止住了正要關閉的房門,然後一個深深地鞠躬道歉。
中山美子有些緊張的聲音,“非常非常的對不起!雖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非常非常地無禮,但是兩位是否請允許我與兩位待在一起呢?”
杜公平,“待在一起?”
中山美子,“是的!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有些莫名的害怕。所以請允許我直至婚禮前,都可以與兩位待在一起!”
杜公平看向美彌子,突然有些明白。這可能是中山美子、風間美彌子是這次婚禮上唯二的兩名女賓客,所以中山美子所以用更喜歡和自己兩個待在一起。
杜公平看向美彌子,美彌子微笑地看向杜公平,仿佛是在說:不管你最後的決定是什麼,我都不會反對。
杜公平看向中山美子,露出善意的微笑,“可以,當然可以!請進來吧。”
出於對主家的尊重,杜公平認為自己也是有責任和義務幫助主家照顧好此次婚禮的賓客的。
美彌子也露出善意的微笑,用手拉住一邊緊張不已的中山美子,“和我來。”
…………………………
一個布滿儀器的特護病房,裏麵是一個全身掛滿儀器,但安靜休息的年青女孩。外麵巨大的玻璃外是筆直站立、一動不動的黑田剛夫。這是醫院的一個特護、搶救病房,野山桅子在割腕自殺被發現之後,就緊急送到了這裏進行搶救。雖然中間出現了缺少野山桅子的血型、呼吸急促、心髒驟停等待或特殊或危機的情況,但是此時的桅子小姐已經平穩了下來。而身在外地的黑田剛夫也已經趕到了這裏。
從在這麵巨大的、透明的、可以看清裏麵一些的窗戶中,黑田剛夫一動不動地看著裏麵。在那潔白的病房中,那個美麗的女孩就仿佛一個熟睡的公主、一個沉睡的睡美人,安靜、美靜地如同音話般地躺在那裏,仿佛正在等待自己用親吻來喚醒她、破解那可怕的詛咒。
黑田剛夫的心情激動無比、傷痛無比、自責無比,但是從外表看去,他依然像一個冷山、一個雕像般站在那裏。
自己是否就是那個可以用輕吻喚這位公主的王子?
黑田剛夫十分好笑地發現自己竟然十分認真地思考這種隻有幼兒的女童才會相信的童話。
立在黑田剛夫身側的醫生努力表述著自己的努力,“大人,小姐雖然生命暫時沒有危險,但是中間由於嚴重缺血,發生過3分鍾的大腦暫停情況,所以就算病人醒來,具體會發生什麼,我們也不能確定。”
黑田剛夫仿佛沒有聽到,“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醫生冷汗直流,“這個不好說……”
黑田剛夫,“不管什麼代價,我需要她醒過來。”
醫生汗流浹背,“我們會努力的!”
黑田剛夫,“醫生!”
醫生,“是!”
黑田剛夫,“拜托了!”
醫生,“是的,大人!”
黑田剛夫腦海中,一個一身潔白長裙的少女正在給自己朗讀一首關於愛情的詩:
愛情,也許,
在我的心靈裏還沒有完全消失;
但願它不會再去打擾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難過悲傷。
我曾經默默無語地,毫無指望的愛過你,
我既忍著羞怯,又忍受著妒忌的折磨;
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像我一樣愛你。
…………………………
床頭的鬧鈴響起,杜公平擁著美彌子睡夢中醒來。由於中山美子也存在於這個房間中,當然杜公平和美彌子不可能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非常非常乖乖地就入睡了。
房間裏是一張大床,一張足可以睡下3、4個人的大床。很幹淨、很清新,仿佛就像是新的一樣。雖然睡前杜公平和美彌子邀請中山美子共同躺在大床上,或者兩個女人睡大床、杜公平睡沙發。但是由於中山美子的堅持,最後的結果還是杜公平、美彌子睡大床、中山美子睡沙發。
杜公平睡醒的時候,發現中山美子仿佛更加雙眼通紅。這引起了杜公平習慣性地猜測。
杜公平,“中山美子小姐,您一直都沒有睡覺嗎?”
中山美子,“是的!我有些緊張。”
杜公平,“是因為這次的婚禮是一場非正常的婚禮嗎?”
中山美子,“是的。我本來以為我會不害怕的,但不知道怎麼的,現在反而越來越害怕了!”
美彌子微笑,“害怕什麼?是冥婚嗎?”
中山美子臉色有些發白,“是的。”
美彌子走過去拉住中山美子的手,親切且熱情,“中山小姐應該知道我是一名記者,還是一名非常有實力名記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