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有心人的眼中,杜公平、美彌子確實過得有如一對來此公費度假有小情侶。兩個人最後的時光中,甚至還參觀、旅遊了黎島最本土的相關旅遊資料,留下了很多美好的時光和照片。這使很多人都放棄了對杜公平可能偵破此事件的微小期。隻認為過不了多久,杜公平就會像以前的那麼警察和偵探一樣灰溜溜地回家了。
這時又一間跳樓自殺事件又發生了。這是離上次跳樓自殺事件的第29日的一天,杜公平在黑田工業園的一處高樓的頂部,優雅地曬著太陽、喝著茶。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近期一直在工業園外遊玩的杜公平為什麼再次返回工業園,但是本著對付好這位少爺的基本心態,黑田工業園的保安部部長四十萬拓郎依然進行了全程熱情陪同。
這時,一名驚恐萬分的保安衝入這個天台,打破了此處安靜詳和的環境。
保安氣喘虛虛地跑到四十萬拓郎的麵前,先是幾分鍾的大力喘氣以平複呼吸,這才急切地彙報,“有人自殺了!”
四十萬拓郎十分吃驚地看著他,“有人自殺了?”
保安,“是的,部長!5號樓頂發現了有人正要跳樓自殺。”
四十萬拓部,“怎麼會這樣?不是要求每個樓頂都要嚴格鎖好、每日巡察的嗎?”
保安,“是的,部長。5號樓頂的樓頂本來是鎖好的。不過今天工程部的人維修線路,需要上樓頂,才打開的。誰知道,剛剛打開就發生了這樣嚴重的事件。”
杜公平已經從自己悠閑無比的狀態站,站了起來,來到四十萬部長身側。
杜公平,“好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四十萬拓郎疑惑地看著杜公平,“我們一起去看看?”
接著四十萬拓郎突然驚醒。雖然現在已經有人幾乎忘了杜公平來此的任務本來就是來調查這起神秘的黑田工業園連續員工跳樓自殺事件,但是杜公平卻真實有著對這種事情進行任何方式調查的責任和權力。於是四十萬拓郎立即點頭。
四十萬拓郎,“是的,我們一起過去!”
不過,等杜公平、美彌子、四十萬拓郎趕到現場時,那個之前彙報正要跳樓自殺的人已經從樓頂跳了下來。當場已經死亡,斷掉的脖子帶頭顱180度角地倒在後背上,唯一使它沒有掉離身體的原因,可能就是那個像一聲軟橡皮的脖子。屍體安靜地、扭曲地躺在5號樓的樓下,就像一個破損、不要的玩偶。由於沒有什麼鮮血流出,現場不太像一個死亡現場,反而更像一個代表黑暗色彩寓意的現代藝術的廣場作品。
看到現場屍體的情況,所有人都心裏明白,人已經沒得救了。圍觀的人卻很少,三三兩兩,又會很快走開。有很多工業園的員工麻木地直接就繞道行走,忙碌在自己的工作?休息?吃飯的三點一線之上。
事件現場,四十萬拓郎望著自己眼前的屍體,心情極其鬱悶。
四十萬拓郎,“什麼情況?”
現場的一名保安小隊長快速地進行彙報,“昨晚加班到00:00的男工,今天換休,誰知道上午剛剛醒來,直接就走上樓頂,跳了下來。”
四十萬拓郎,“從那裏得到的消息?”
保安小隊長,“是他同寢室也是同工線的員工。這幾名同寢室的幾名員工看著他出門,以為他要出來走走、轉轉。不久就聽到有人說有人要自殺,跑來一看,發現竟然是他。”
四十萬拓郎,“沒有進行勸說嗎?”
保安小隊長,“我們剛剛從監視器中看到這裏出事,跑來時,他已經跳下去了。”
四十萬拓郎發出一聲長長地歎息。
四十萬拓郎,“沒有有自殺宣告書?”
保安小隊長,“現場沒有。我們已經派人到他的寢室去查了,而且他的家中我們也正在聯係最近是否接到內容奇怪的信件。這些都需要一點時間。”
四十萬拓郎把目光看向杜公平,杜公平竟然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要看、要問的。四十萬拓郎隻好回過頭來,開始不斷向著自己的下屬下達著各種命令。保安們開始拉扯起警戒線,進行事件現場的保護工作。同時開始通知著當地的警局。
幾分鍾後,當地警察局的警車就呼嘯而至。幾輛警車排成一條線地停在旁邊的道路邊,十幾個軍裝警察從車裏紛紛跑出過來,動作熟練地將一人多高的隔離布牆在現場地四周布置起來。立即死亡現場仿佛就形成了一個與外界相隔離的獨立空間。看來,這裏的警察對這種墜樓自殺案件的處理過程已經非常熟練,很快經法醫對屍體進行初檢和現場位置圖的繪製的,一輛救護車開來,連著屍體呼嘯地離去。
之後,杜公平、美彌子、四十萬,還有死者的室友、工長等十數人被帶到了黑田工業園提供的辦公室一一進行了筆錄。這基本的筆錄之後,更多的警察被派了出來,鋪向人數更多的死者工友群,進行著各式各樣的調查。可能是這種事情發生太多了,而且有這裏保安室全整的事件監視錄像。所以下午的時候,當地的警察基本已經完成事件的調查,開始慢慢離場。那被藍白相間隔離牆所圍的現場空間,也一一被拆去了隔離牆。一片仿佛都正恢複正常,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所有的人仿佛都已經對這種事情開始變得麻木,如果沒有意外的情況,相信這起事件的最後結論隻會一起正常的無原因自殺事件。全東流球每年自殺死亡的事件太多了,多這一起也並不算是什麼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在這個工業園幾乎每個月都要發生一起員工自殺事件的話,相信不會有任何對此事件產生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