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新人、新家、新友(1 / 3)

男人走了,帶著另一個女人走了。他為杜公平留下了一隻依然不斷流血的左手和一個杜公平認為應該是少婦的女人走了。他走的時候,美彌子叫來的人也已經趕到。這是一個名叫前山平靜的中年男人。這位前山平靜看來十分滿意這個男人結束事件的誠意,所以並沒阻攔他們的離開,而且還為杜公平找來一個類似醫院中專門放置人體器官的玻璃瓶子,將那隻斷手用福爾馬林泡好、封口拿到杜公平的眼前。

前山平靜非常友好地提問,“大人,用不用我貼個標簽留作紀念?”

拿著別人手,當自己的紀念品!這使杜公平仿佛感覺到了某種原始時代,那種拿著別人頭顱當酒器喝酒的時代。杜公平想立即告訴他,把這東西丟掉!我不要!突然感覺這樣做對那個男人很不公平,萬一他什麼時候還要拿回自己的手呢?難道那裏自己隻能無奈地告訴他:你的那隻手?我好像丟了,丟到垃圾堆裏。可以早成了那隻野貓、野狗的零食了。

那將會是多麼殘忍的回答啊!杜公平現在還是自己暫時幫他保留一段時間吧!

杜公平點了點頭。

杜公平,“可以!隻是暫時我還沒有地方放它。”

前山平靜兩眼興奮,仿佛當血就興奮的野狼,“沒關係,我會為大人小心收藏好的!”

前山平靜轉頭看向依然還跪在地上的女人阿秀,“她,大人準備處理?”

處理?

杜公平立即警惕地注意到這個不應該放到人身上的動詞,頭腦中出現如垃圾般被各種消滅的種種圖案。立馬準備,還是先問清楚再說。萬一自己說不要,這個明顯見血就興奮的前山平靜立即就拿回去練刀了。那就完全不是自己的本來想法了。

杜公平,“你有什麼建議?”

前山平靜很專業地來到這個女人身前,掐著她的下巴,就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兩隻手指掐著臉頰左右看了看,接著拉開嘴巴,上下左右檢查起女人的牙齒。給杜公平感覺,就像是一個正在給自己挑牛馬羊一類犧牲的買家。而這裏這個活生生的人,在他的眼中隻不過是一隻與牛羊無異的畜生。

前山平靜命令,“衣服脫了!”

女人正要執行,杜公平立即阻止。

杜公平,“停!”

前山平靜不解地回頭看向杜公平,“怎麼了大人?不進行全麵檢查,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奴女有沒有留下來的意義!”

前山平靜這種把人不當人的作派,使杜公平不由想起以前看的一個記錄草原牧民挑選小母馬的紀錄片。當時紀錄片的具體講解內容杜公平已經記不清了,但是從畫麵到故事,杜公平依然記得那個牧民也是像眼前的前山平靜一樣,對那匹母馬的牙、眼、耳、口、鼻、四肢、體態,甚至生殖口都進行認真、詳細的觀察和檢查。當時講解還說,一匹好的母馬將關係到這個牧民自己馬群未來的好壞,所以牧民非常專業、非常細心。杜公平不知道眼前的前山平靜檢查完這個女人的口眼鼻耳後,會不會像那個紀錄片那樣搞個非常專業的詳細檢查。但是杜公平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麵前。

杜公平,“不要檢查了!她留下,留到我這裏。”

前山平靜丟開自己捏著女人臉的手,滿不在意地對杜公平勸解,“這種女人相比家族中的下女可差多了!大人完全沒有必要將她留下。“

杜公平於是更加堅信自己之前對前山平靜可能會對這個女人處理各種處理的猜測,於是斬釘截鐵地說,“她留下!”

前山平靜無奈,“好吧!但是為您的身體健康和安全,以及家族形象。她還需要進行全麵的身體和健康檢查,還有她要學習一些規矩。”

杜公平當然也沒有想把這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的想法,立即感覺叫她學習什麼規矩一定是一個很好的、暫時既保證她生命安全,又叫她不在自己身邊的好辦法。

杜公平,“學習規矩?”

前山平靜,“是的,必須學習!”

杜公平,“很好!就這麼辦。”

前山平靜,“是的,大人!”

杜公平,“前山平靜。”

前山平靜,“是的,大人!”

杜公平,“時間不是問題,長一點也不怕,一定要學好!”

前山平靜,“是的,大人!”

…………………………

一切終於恢得了正常。中午杜公平就搞定了之前聯係的那家京洛帝國大學的公寓。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公寓,果然如網絡廣告中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個專門為京洛帝國大學教師提供的公寓樓,環境十分的整潔、幹淨,人員也十分清純。這是杜公平、美彌子通過網絡聯係的幾家選擇之一,但是杜公平一眼就看中這裏的環境。它緊臨著京洛帝國大學的學子湖,離京洛帝國大學非常近,而且早晨可以沿著湖邊跑步。於是杜公平就立馬確認下來,並交納了相關保證金和房租。

雖然杜公平和美彌子現在的金錢完全有實力自己買一套帶小院的二層民居,但杜公平還是接受美彌子的建議,一切等自己穩定下來再思考買房的事。

杜公平與美彌子通了電話,介紹了自己準備看中這房子的事情,美彌子非常高興,表示自己在網絡上最看好的就是這樣。在房屋中介辦理相關手續的時候,杜公平就和美彌子開始慢慢熬起電話煲。甜言蜜語之間,美彌子提起了杜公平剛收的那個奴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