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守木中衛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第三天早晨的時候,他就為杜公平帶來了一個女孩、一個小小的行李箱、一份文件。女孩是安野順一的妹妹,安野惠子,根據安野家的賠償誠意,她會在杜公平完成三年的奴女生活。行李箱中是四個玻璃瓶,裏麵是同一個人的雙手雙腿。文件是安野順一在四井株事會社、安野家所有財產和股權的轉讓協議,包括他以後將要繼承的那一部分。
望著自己客廳茶幾上的四個充滿福爾馬林水的玻璃瓶,杜公平有些感慨:這才來京洛幾天啊!自己已經收到幾件這種代表特殊誠意的東西了?
杜公平看了看美彌子,美彌子微笑地打開旁邊的一個特殊櫥櫃,那裏正放著一個泡著人左手的玻璃瓶。這是上次將自己迷暈後,將自己洗劫一空的黑暗首領賠給自己的紀念口。杜公平沒有想好,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將它還給它的主人時,它就又迎來了自己的四個小夥伴。美彌子當著眾人的麵,神色如常地將那四瓶新標本一一放到櫥櫃中,然後合上。根本沒有理會,一直站在旁邊的安野惠子已經嚇得臉色蒼白。
杜公平看了看眼前的小妹妹,安野惠子。感覺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將這樣的女孩送過來當表示誠意的禮物,安野家也真夠狠心的。
杜公平看向美彌子,眼神傳遞:你來處理。
美彌子曖昧地看著杜公平,仿佛在說:挺好的女孩,你猶豫什麼?
杜公平狠狠瞪了美彌子一眼,似在命令:費話什麼!趕快想法辦趕走。
美彌子嫵媚一笑,坐到這個女孩身邊,態度親切,“小妹妹,我們不要奴女。你給你父親打個電話,叫他挑贖金,把你贖走吧!”
一直表現的仿佛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的安野惠子,立即雙眼放光,“真的可以嗎?”
美彌子,“雖然你的哥哥,準備對我做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所以叫你父親拿錢,將你贖回吧!”
美彌子微笑地看向杜公平,進行解釋,“這是可以的,是符合規矩的。”
杜公平,“就像古代戰爭中的戰俘?”
美彌子,“是的。”
安野惠子跑去給自己家人打電話的時候,百守木中衛再次說話。
百守木中衛,“上麵的命令已經傳來。上麵希望您配合我們共同完成京洛黑田分部的各項工作。”
杜公平,“那方麵的?”
百守木中衛,“您所擅長方麵的。”
杜公平點頭,“沒有問題。”
加入一個組織的好處已經到手,該做出的工作,也需要進行。
一份文件被放入到杜公平的手中,百守木中衛,“這是黑晝大人的意思,他希望這起事件,你可以看一看。雖然警方已經認定為跳樓自殺事件,因為他不在京洛,所以希望您去看一看。”
…………………………
出租車在一間普通三星級酒店的大廳處停了下來,立即有這裏的門童過來幫杜公平打開了車門。杜公平支付了出租車的費用,自己走下車來。
這是一起隸屬黑田集團的黑田財務公司的中級職員跳樓自殺事件。死者的名字叫廣成技科,到京洛這裏出差的時候,莫名地跳樓自死。根據京洛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現場調查,在死者的房間發現了自殺宣告書、房間中也沒有任何打鬥撕扯的痕跡,所以該事件已經被定性為自殺死亡事件。沒有任何其他人犯罪的情況和因素在裏麵,但是身在外地的黑晝白夜感覺這起事件不太正常,所以特別指派杜公平過來進行獨立調查。
事件發生的位置在酒店的側麵,這裏是一片小空地。空地現在依然布著那種警用的隔離布牆。和警察接觸的多了,杜公平明白這裏就是發生人命死亡事件的屍體發現現場。由於是在公共場合,拉上隔離布牆可以避免路過的路人看到裏麵血腥、可怕的人類屍體。這樣更利於普通路人的身心健康和社會的和諧。
杜公平剛剛走近隔離布,一名早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一身保安製裝的男人就急急小跑著過來,然後深鞠一躬。
保安,“您是杜公平先生?”
杜公平,“是的,我是。”
保安高興,“我是這裏的保安部經理橫木樹二。我們已經得到通知說您要將過來,根據要求,我們將一切聽從您的命令。”
這位保安經理橫木樹二一副請您努力差使吧的表情,使暗驚。不知道黑田集團是與這家酒店是如何協調,但是從橫木樹二處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卻是非常配合的。完全沒有任何懷疑、疑惑杜公平年齡的表現,而且似乎非常尊重。
杜公平,“橫木經理,是吧?”
橫木樹二,“是的!橫木樹二,橫豎的橫、樹木的木、樹木的樹、一二三四的二。您真接叫我橫木就可以。”
杜公平,“好吧,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橫木樹二,“是的,杜公平先生!這裏發生了墜樓自殺事件,死者是黑田財務公司的一名財務官員,氏名叫廣成技科。正在我們的酒店出差,前天晚上12:00左右發生墜樓自殺死亡事件。警視廳的搜查一課和證物課已經進行了搜查,在房間的電腦中發現自殺宣告書,已經認定是自殺死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