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他們的小船遠離正漂浮在海麵上渡輪的時候,甲板上已經一片混亂,到處都是人們在相互廝打、混戰,而且相互搶奪著什麼。還有一些乘客開始拿著行李、救生圈紛紛從甲板上往下跳。而且渡船已經慢慢傾斜起來。
小船上的所有人都看著杜公平目露著傾佩的目光,如果不是杜公平提前預警,叫大家進行提前的準備,可能現在大家就和現在在甲板上的那些人一樣混亂。最後能夠在這種混亂中生存下來,搶到現在每個人身必備的救生衣和身上坐著的小船都是兩回事。更不要說,他們這群人帶來了一些食物、水和生存物資。
大家是最早離開渡船的一批人,因為離開最早,甚至還看到船長、水手棄乘客而逃,甚至不惜拿槍射擊追趕乘客的一幕。
一個女生,“他們怎麼能這樣!不是說船長要保護乘客的嗎?不是說船長要最後離開沉船的嗎?”
杜公平毫不客氣地擊潰她的這種童真,“你所說的那種船長素養是絕對不會存在在這樣國家這樣的破舊渡船上的。如果你所坐的是現代文明國家的中高檔別船支上,還可能存在那種情況。但在這樣第三世界貧窮國家、這樣有沒有合格執照的渡船上,根本沒有可能!”
杜公平的話不僅擊潰了這個女生的那種童真,甚至擊潰所有人的那種美好的認識,一時間這條船上的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那艘快要沉的渡船、那艘渡船上的人和水中的人感到一種無力感。
這是一隻隻能乘坐16個人的小船,這些人現在坐在這裏已經水吃很深,根本不敢去救那麼在水中掙紮,甚至有一些正向這邊遊來的普通人們。
杜公平目光看向真飛聖,真飛聖明白杜公平想說什麼,心中歎了一口氣,對著眾人開始發布命令。
真飛聖,“我們快快劃起吧!如果大家不想叫別人爬上我們的船的話。”
一名女生散發聖女般的聖光,“為什麼不救他們,他們快要死了!”
杜公平指了指自己小船的吃水線,“這艘船如果在上人的話,可能自己就會沉的。”
一船人同聲默默無聲,慢慢的所有男生紛紛拿起船上的船槳,開始全力劃起。
小船開始開動,越來越快,這立時引起正往這裏遊來人們的怒罵和慘叫。這樣可能代表他們生命中最後聲音的聲音傳入小船之中,使得所有人都變得沉默無聲。仿佛是一種人心、人性的鞭撻。
…………………………
大海再次變得暴躁起來,雖然沒有之前的那種狂風驟雨,但也變得波浪不變,小雨連綿。這是一艘限坐16人的救生艇,再加大家所攜帶的物資,小船已經水吃很深。杜公平來到真飛聖身邊,進行著提醒。
杜公平,“坐的人太多了!必須有一部分下去。”
杜公平現在可是被眾人關注的存在,杜公平立即被很多人聽到。立即引發許多人的不滿,一直都是不安分份子的高橋大翔搶先發言。
高橋大翔,“下去!下那去?你是要放棄一部分人嗎?”
杜公平目光平靜地看著高橋大翔,“下船,扶著船邊,跟著船自己遊。”
高橋大翔倔強,“如果我不下去呢?”
杜公平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又在漸起的海浪,“雨一大,一個海浪打過來,船就會翻,大家都得死。”
杜公平話立時使整條船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真飛聖適時地主持了她的主導權。
真飛聖,“如有男人分兩組,一組下水扶著船遊,一組在船上,一個小時一換。”
真飛聖看向杜公平,仿佛是在問,由你帶頭可否?
杜公平搖頭,“我不下水。”
高橋大翔立即再次攻擊,“憑什麼別人都要下水,你不下?”
杜公平微笑地看著他,“你知道往那裏開嗎?這裏是茫茫大海,你會在海上辨別方位嗎?知道應該往那裏走,才可能最快找到陸地嗎?”
高橋大翔繼續倔強,“難道你知道?”
杜公平笑著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我一定要保持自己大腦的清醒和冷靜,這樣大家才會有更大的生存機生。而不會反自己有限的體能和精力放在踩水、遊戲這件事情上。我認為我們的隊伍至少要保證一名頭腦清晰的人,我希望是我自己。你認為呢?”
高橋大翔立時沉默了。
反町隆史這時終於站了出來,“大家都聽杜公平的。”
反町隆史點指了幾名男生和那個向導,其中就包括那個一直不甘沉默的高橋大翔,“我們第一批下水!”
一個一個男生跳入水中,杜公平則一直觀察著吃水線。在吃水線終於露出來的時候,第6名男生正準備也跳下水去。杜公平製止了他。
杜公平,“可以了!”
杜公平看向真飛聖,“現在的情況,我們可以將人手分成3班來輪換下水。”
真飛聖點了點頭,同時問出了這時大家最最關心的事情,“我們往那裏劃?”
杜公平,“你們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