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上高山的辦公室。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裏麵有很多用來明誌的字畫橫幅。杜公平敲門進來時,彬上高山正在裏麵,坐在那裏表情凝重,仿佛整個心神都在劇烈鬥爭。彬上高山麵前正跪了一個不過三十左右的青年男人,匍匐在地,一動不動。彬上高山整個心神被他的身體所吸引,目光在那裏一動不動。
杜公平有些小尷尬,“對不起,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彬上高山依然沒有抬頭看向杜公平,依然是直盯著自己麵前的青年。
青年則是在聽到杜公平聲音之後,再次起身再伏下,“請老師成全!”
杜公平仿佛一個真正的局外人一樣,而且還不小心進行到別人非常重要事情的關鍵環節。所以杜公平準備側身先出去。
杜公平微微躬身,“對不起!我以後來再來。”
彬上高山仿佛突然下了什麼決心一樣,扭頭看向杜公平,“不用出去!你來的正好!”
彬上高山再一次地看了看上麵的青年,“他叫小田祥二。他正好有事要和你說。”
彬上高山轉身離去,竟然將房間讓給了杜公平和這個地上的小田祥二。
房門關上,小田祥二站起對杜公平躬身施禮,“我是小田祥二,是彬上先生的學生。”
杜公平微笑,“你好,小田先生。我相信能成為彬上先生的學生,都是可以一生的驕傲。”
小田祥二微笑起來,“是的,杜先生!我是彬上先生的學生。我來到這裏是向彬上先生承認5年前竹田小姐的被殺事件是我所為!”
杜公平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在杜公平的手頭名單中應該根本就沒有小田祥二的人名。
杜公平態度認真起來,“你是說是你殺死的芳子小姐?”
小田祥二認真點頭,“是的,先生!”
杜公平,“你是怎麼殺死的?”
小田祥二非常認真肯定是說,“我是用這個將她從腦後砸死的!”
小田祥二從自己隨身的黑包中,拿出了一個帶著黑色凝結物的玻璃煙灰缸,非常認真確定地說,“我從她身後砸死了她!然後將她身上的衣物、身份證、錢包等物都取了下來。”
小田祥二將自己黑包中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有錢包、有身份證,還有一套白色長裙……
小田祥二,“……我又將她的頭發剪下,麵部畫畫,指紋磨掉,然後放入事前準備的袋子中,趁著夜色,來到湖心亭,丟入湖中的。……”
小田祥二說的很詳細、很準備,很多細節與杜公平所掌握的相差不大。
杜公平,“你為什麼要殺她?要殺芳子小姐?”
小田祥二非常肯定,“因為恨!因為我要追求她,她譏諷我、嘲笑我、看不起我!我一進氣憤,就動手殺人了。”
杜公平,“那就是說你和芳子小姐並不是情人關係?沒有任何情侶之間應該有的事情了?”
小田祥二,“沒有。”
杜公平,“那會不會有別人會是芳子的情人或情侶呢?”
小田祥二斷然否認,“竹田芳子小姐是一個淑女!不可能進行那種有傷風化的事情!”
杜公平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好問,隻是直直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小田祥二,“竹田芳子小姐是你所殺?”
小田祥二無比確認,“是的!是我所殺!”
…………………………
警視廳的人很快來了,並將小田祥二帶離了這裏。不是杜公平報的警,也不是彬上高山教授報的警。而是小田祥二自己報的警,他在問訊杜公平得知杜公平並不能抓他後,就自己對自己進行了報警。然後警察就來了。然後他就被帶走了。之後的事情飛速發展,小田祥二飛速就被訂了罪。竟然竹田家也承認了這件事情,並沒有提出怎麼異議。
通過美彌子的消息來源,竹田歸正的那個繼妻受到了勢力打擊,行動都受到了限製。雖然她的兒子沒有受到任何處理,但由於自己母親的勢力受到嚴重打擊,他在竹田家的聲勢也受到巨大影響。
之後,就是一些叫杜公平不解的地方了。竹田家竟然專門派人悄悄地送到了一份厚禮到彬上高山那裏進行致歉,並把自己受打擊的三子送到彬上高山名下進行傳統文化和知識的學習。
杜公平的公寓,杜公平不解地看向美彌子,“這是什麼情況呢?那個小田祥二一看就知道一定不是凶手,最多隻是幫凶。他連竹田芳子有過男人,甚至已經有6周的身孕都不知道。他不可能是那個主謀、那個情人。”
美彌子,“你還認為是那個彬上高山?”
杜公平,“是的。甚至我還認為竹田家也應該明白那個彬上高山才是真正的凶犯。可是為什麼竹田家會對彬上教授致歉,甚至還要送自己的三子去彬上教授那裏去學習?”
美彌子笑了,“這很正常!”
杜公平不解,“正常?”
美彌子,“如果彬上教授是真正的那個人的話,那麼他並不是為自己殺害彬上小姐的。他是為了自己的知識傳承!他的年齡、他的地位,使他不可能去娶隻有自己女兒大小的芳子小姐,而且從輩份上講,芳子小姐是也是他的晚輩。他們之間不能、也不可能存在任何愛情!也不應該!”
杜公平,“如果發生了呢?”
美彌子,“隻有兩種選擇:一、彬上教授放棄自己的努力傳承的東西,選擇芳子小姐,選擇愛情。二、彬上教授放棄芳子小姐、放棄愛情,選擇自己努力傳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