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起很多人都心神不寧的事件,就像是一種旁觀者清的理由,每一個身在其中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帶上自己或焦急、或憤怒、或恐懼、或不寧的個人心態。每一個人都努力地做著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但是事情具體有多大進展,誰也不知道。
杜公平也是一樣,就這樣仿佛忙碌地進行著各種資料的審查,一直忙到美彌子的電話打進來後。
美彌子依然是那樣敏感,“你心中有事?”
杜公平,“是的,但是由於保密協議的原因。我不能說任何一個字。”
美彌子,“你的心好像很煩亂。”
杜公平想了想,“你說的好像是對的!”
美彌子,“我正在學給寶寶唱的搖籃曲,我給你先唱唱吧?”
杜公平本來想說我很忙,沒這個時間,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依然同意了,“好吧!”
美彌子的聲音雖然是在電話中,但是依然非常美現。
“……樹上的金絲雀鳥兒啊
正在唱著那搖籃曲
睡吧寶貝睡吧寶貝快快入睡我的乖寶寶
……
枇杷樹上的果實啊在搖籃上麵搖擺著
睡吧寶貝睡吧寶貝快快入睡我的乖寶寶
……”
美彌子結束電話後,杜公平突然大腦一片清明,原來的那種急躁不安,一下子仿佛是被清水洗過,全部消失了不見。
一點靈感在杜公平大腦中生成。
杜公平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一份資料被拿了出來,就是那份左手從京洛傳真過來的那份資料。已經被杜公平、石川春夫、千葉裏次、花田敬有翻閱了無數遍的這個傳真文件,再一次地被杜公平拿了起來。
仿佛之中,某種非常重要東西、某種之前被自己遺忘的東西,正靜靜地躺在那裏等待著杜公平。
…………………………
京洛的左手,手機中突然響起了屬於杜公平號碼。微微一愣,左手接通了電話。
左手,“你好,公平!接到你的電話,使我突然有了一個非常美妙的感覺,相信你一定是準備告訴我一些叫我吃驚的收獲吧?”
杜公平,“是的,有一點點收獲。可能會叫你有些不喜歡。”
左手,“怎麼會呢?隻要是收獲,我都會喜歡。”
電話的那邊,還在趙國港深新城酒店房間中的杜公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文件,然後非常認真對著電話,“我認為你傳來的那份泄露資料不是從我們這裏流傳出來的。”
左手瞬間變得毫無情緒,“理由!”
杜公平,“隻要是由人編輯的文件,那怕是按統一要求,進行編製的文件,依然會存在一些編輯者的個人習慣和對版麵的理由。就算是兩個一模一樣的文件,也會有一些的誤錯!我在這裏研究了這裏幾名可能涉案的人文件編輯習慣之後,認為這裏麵並沒有你要找的人。”
左手,“你能確定?”
杜公平,“這隻是一種感覺。同樣的東西,每一個去觀看它的感覺都會不同。你叫我怎麼給你確定的證據?”
左手想了想,“你等我電話!而且這個消息,先誰也不要告訴。”
杜公平語氣輕鬆地回答,“是的,大人!”
…………………………
第三天。
京洛國際機場,普通旅客出站的通道。杜公平拉著一個行李箱,從普通旅客的通道慢慢走出,還戴著一個巨大的墨鏡。
正常的出租車停靠點,一輛出租車停到了杜公平的身邊,然後杜公平就從車窗的玻璃內看到了左手的臉。一身標準出租車司機製服的左手,正一臉標準的服務表情,“先生,是您叫的出租車吧?”
行李打開車門的後門,丟了進去。杜公平則是直接坐到出租車的副駕駛位上。車輛慢慢駛出停車台,杜公平才疑惑地問,“左手大人,您這裏是在玩那一出?”
左手,“很奇怪,是吧?”
杜公平點頭,“那是相當的奇怪。”
左手,“原因很簡單,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問題確實是出在京洛這邊的話,那麼負責這個事情的人其實是我的一位前輩。”
聽左手的意思,仿佛是在說一位隱秘戰線上戰功赫赫的偉大人物。
杜公平,“這有什麼問題?”
左手,“這可是這件事情是會死人的,對不對?”
杜公平,“那個人的身份特殊?”
左手,“他曾經為黑田大人死過去一次。所以,除非是證居證據確鑿,我不會動他。而且就算是他,除非是黑田大人允許,他也不能那樣隨意死去。”
杜公平,“你在開玩笑?”
左手,“我沒有開玩笑。所以才會這樣悄悄地將你叫回來。”
杜公平,“叫回來,幫你確定這件事情?”
左手,“是的。好在我們還算是不錯的朋友,相信你會答應我的吧?”
杜公平,“如果我可以回家的話,那麼當然沒有問題。”
左手,“可以回家,但是不要叫別人知道你已經回來。”
杜公平,“他會發現什麼嗎?”
左手,“他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十三年前,僅僅是因為一個猜測,他就選擇了自殺。所以我們一定要心!”
杜公平,“心,不要叫他突然死去?”
左手,“是的,至少這件事情完結之前,他應該是活的。”
杜公平,“好吧,請送我回家!出租車司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