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是偵探,杜公平要用自己的辦法來證實事情的事實,所以杜公平出現在這裏,這個美彌子剛剛生活過的地方,來了解美彌子的真實情況。隻是這裏的一切發現都是在證實一個杜公平不想成為現實的答案:美彌子是主動離開杜公平的。
杜公平心中有一絲絲絕望,杜公平不怕像上次一樣,美彌子被自己家人強行帶行,那時她的心中依然是想著自己。杜公平害怕真像這次美彌子說的那樣,他對自己真的已經沒有任何感情,是她主動離開自己,沒有一絲的猶豫和留戀,這使杜公平十分害怕!
如果這次真的是美彌子自己主動離開自己,並不想自己再與她有什麼聯係。那麼自己不管做什麼都無法挽回事件的結局!
杜公平不想相信這樣的情況,但是現在所有的事情和證據都在無法地展示著這樣的情況!
杜公平感到絕望!像無窮無限黑暗一樣的絕望,沒有一絲絲的希望和光明。
一股濃烈致極的心痛從整個身體、整個靈魂中升騰起來,杜公平無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
醫院,又是醫院。
杜公平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一次地回到了醫院的病床上,旁邊是自己的奴女和子。和子是杜公平的奴女,根據美彌子的說法,那是一種比下女還要低的級別存在。但這並不是杜公平想要的結果,但是它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現在杜公平在京洛的家庭竟然隻變成了杜公平和她。杜公平並不熟悉她,事實上雖然和子已經到達杜公平家很長時間,但是杜公平並沒有與她有過什麼過多的交談。
杜公平平躺上床上,看著和子,“是你把我送到醫院來的?”
和子卑微回答,“不是的,主人!那個樓的保安發現了您,通知了警方,並將您送到了這裏。左手大人已經幫您處理好與警方的有關事情,並通知我過來照顧你。”
杜公平,“原來是這樣。”
杜公平不再說話,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時間一點一點地流失,護士來、護士走,醫生來,醫生走。杜公平一直隻是平躺在這裏,一動不動。直到中午的時候,和子拿來一盒食物來到杜公平的床邊。
和子,“主人,該吃飯了。”
杜公平一動不動。
和子再次,“主人,該吃飯了。”
杜公平依然沒有反應,和子隻好自己使用病床上的絞杆將杜公平的上半身慢慢絞起。和子端著一碗稀飯坐到杜公平的身側,“主人,該吃飯了!”
杜公平依然沒有反應。
和子用湯匙從碗中取出一勺食物送到杜公平的嘴前,“主人,吃點東西吧!”
杜公平依然一動不動。和子努力將食物送到杜公平的口中,杜公平也隻是食物含在口中,一動不動,也不去咀嚼、吞食。和子幾經努力,也無法喂入任何食物,隻能無奈放棄。
…………………………
風間祖地的神廟大殿,美彌子依然跪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木頭。已經兩天了,整整兩個白天兩個夜晚,美彌子就這樣一直跪在大殿的中間一動不動。
美彌子的母親來到美彌子的身邊,無奈蹲下。
美彌子母親,“美彌子不要這樣,好不好!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美彌子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無聲地直盯著上麵的祖神雕像,一動不動仿佛一個木頭雕像。
美彌子母親,“就算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也要珍惜自己肚裏的孩子,她可是有他的血脈在裏麵的。”
美彌子一動不動,仿若未聞。
美彌子母親,“他之後悄悄去了我們之前住的房子,就像你說的那樣。……”
美彌子一動不動,依然如故。
美彌子母親,“他後來是暈倒在那裏,之後被我們的人送到了醫院。……”
美彌子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聽到了美彌子母親所說的話,還是沒有聽到。
美彌子母親,“我們的人說,他現在是心如死灰。有什麼辦法可以他恢複嗎?我們的擔心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美彌子的眼睛慢慢轉了過來,“他還好吧?”
美彌子母親歎息,“和你一樣不吃不喝不睡,醫院已經開始為他輸液,短時間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美彌子,“通知他父母吧!那是他心中還有的牽掛,所以隻要他父母在身邊,他是不會求死的。”
美彌子母親直視著美彌子,“那你呢?要怎麼樣,你才能真正放下?”
美彌子苦笑,“真正放下,那是不可能的!我現在心很痛,這裏很好!我所以想多待一會兒。”
美彌子母親勸說,“你想在這裏多待一會兒,沒有問題。但是你總不能不吃不喝不睡吧?你這是慢性自殺!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自己肚中的孩子想一想吧?”
美彌子低頭看著自己肚子,苦笑,“為她著想?叫她生下來經曆與我一樣的人生?經曆與我一樣的痛苦?到最後,你能肯定她不會恨我?深深的仇恨,恨到骨髓中心的那種痛和苦!”
美彌子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聲音平淡,“母親,我恨你!你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叫我經曆這樣的痛苦呢?你不把我生下來多好!你好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