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平失去了很多。失去了自己的愛人、將要擁有的孩子、自己在黑田家庭中職務、自己的帝大的職務。不知道為什麼這裏麵唯一叫杜公平感到心痛的隻有美彌子,杜公平的愛人。正是由於美彌子離去,使杜公平一直處於一種混混沌沌的狀態。
這個期間,左手來找過杜公平幾次,最後隻能無奈而別。
這個期間,石川春夫來找過杜公平幾次,最後隻能無奈而別。
這個期間,百守木中衛來找過杜公平幾次,最後隻能無奈而別。
這個期間,常廣大夫來找過杜公平幾次,最後隻能無奈而別。
這個期間,真飛聖來找過杜公平幾次,最後隻能無奈而別。
……
這個期間很多杜公平熟悉的人、關愛杜公平的人都來找過杜公平,但依然無法改變杜公平混混沌沌的狀態。
…………………………
帝大的學子湖,杜公平安安靜靜地坐在草坪之上,前麵是一個畫板,但是杜公平在這裏坐了一個多時,上麵依然沒有畫過一笑。
杜公平依然混混沌沌地坐在那裏,仿佛失去了靈魂。一個中年男人來到杜公平身邊,坐了下來,並排坐到杜公平的身側。
男人,“您好,杜公平先生!”
男人等了很長時間,杜公平依然一動不動。就當這個男人將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發現杜公平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正默默地看著自己。
杜公平,“伊丹憲一,警視廳的警探,你找我,什麼事情?”
杜公平的聲音仿佛與杜公平眼睛一樣沒有了靈魂,這使伊丹憲一感到一絲絲的可惜。杜公平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一個曾經光環無數的天才,現在竟然已經墜落成這樣,這使伊丹憲一竟然也沒有一絲開心的感覺。
伊丹憲一,“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一件你一定知道的事情。”
杜公平,“一個月前的著火事件?”
伊丹憲一,“是的。”
杜公平一時失去了聲音,身體和眼睛沒有一絲靈性,感覺就仿佛不是麵對活人一樣。
時間一分鍾一分鍾地過去,伊丹憲一甚至不清楚杜公平的想法和意思。伊丹憲一是在知道杜公平現在的狀態後來到這裏的,因為他認為現在的杜公平一定非常容易突破。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的杜公平現在的狀態反而是另一種叫警探非常頭痛的審訊情況。
伊丹憲一,“杜公平!”
杜公平一動不動,仿佛沒有什麼思想的雕像。
伊丹憲一再次,“杜公平先生!”
杜公平依然一動不動。
……
伊丹憲一準備放棄的時候,杜公平突然說話,“你想知道什麼?”
伊丹憲一立即快速反應,“真像!事情的真像是什麼?”
杜公平又次發呆了起來,但是這一次已經有經驗的伊丹憲一並沒有離開,隻是安靜地坐在杜公平身邊靜靜等待。
果然幾分鍾之後,杜公平再次說話,“真像?”
伊丹憲一,“是的,真像!那天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
伊丹憲一的問題再次石沉大海,直到五六分鍾之後,杜公平才再次出聲,“有人想成神!那隻是一個儀式,然後他成神了。”
伊丹憲一不能相信,大聲地說道,“那不可能!”
杜公平不再說話,伊丹憲一一直等了一個時,發現杜公平真的不再說話後,隻能無奈離開。
伊丹憲一的背影將要消失的時候,杜公平目光靈動了一下,露出一絲微笑,仿佛是已經看到伊丹憲一在得到事情真像後依然無能為力的事實。但是又是一種巨大的痛苦表情顯現,杜公平仿佛被擊潰一樣倒在地上。
一雙手將杜公平扶了起來,並拿出一瓶礦泉水為杜公平灌入了一些。幾分鍾之後,杜公平仿佛才再次好轉過來,看向扶起的人。
杜公平,“麗莎?”
這次突然出現在杜公平身邊的人正是麗莎,那個曾經來東流球將杜公平請去湯國的fbi的美女探員,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原因,她竟然出現在這裏,出現在杜公平身邊。
麗莎微笑,“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杜公平臉無表情,仿佛發呆、仿佛恍惚、仿佛混沌。
麗莎並沒有停止自己的發言,“一個建議!跟我去湯國。離開帝大、離開京洛、離開東流球。在一個陌生的國度、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要能對你才是一個很快的、正確的選擇。”
杜公平依然沉默,仿佛並沒有聽入麗莎的說話。
麗莎也不著急,隻是靜靜地坐到杜公平的身邊,和杜公平談論一種杜公平怎麼到達湯國的方式。這是一種由fbi出麵保證,杜公平轉校到紐大繼續學業的方式,當然作為一種交換,在杜公平狀態好轉的時候,杜公平必須為fbi提供一年以上的服務。
杜公平一動不動仿佛木頭人,麗莎脾氣竟然好得沒有一絲地著急和不耐。
一張名片放到了杜公平的手中,麗莎,“想好的話,給我找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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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黑的夜晚,杜公平從黑暗中坐起,來到自己的手機機前,手機打開,找到麗莎的號碼,拔了過去。無色無癢、無痛無悲,這一時刻杜公平的心情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