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大校園內的咖啡店,杜公平與麗莎正進行著一次非常重要的聊天工作。紐大連環縱火案件已經結束,麗莎沒有離開的主要原因其實也是這個。杜公平兩年前在京洛心灰意冷地來到湯國,其實很多手續、批文和與校方的協調都是fbi來協調的。作為代價,杜公平是與fbi有一個保密協議的。
根據杜公平與fbi當初的那份協議,杜公平需要為fbi進行八件以上重大案件的專家服務。簡單地說,就是在八件以上在全湯都有影響力的大的刑事案件中,杜公平都必須起到關鍵先生的作用。而且這些案件的所有資料都必fbi所有,杜公平並沒有任何的使用權。
這是一場賭博,就是賭杜公平一定會有恢複狀態的那一天,而不是會永遠墜落下去。擁有國家資源作靠山的fbi不怕賭博,就算輸了,fbi自身的損失其實非常地。所以在杜公平整整年都沒有恢複狀態的情況下,fbi其實已經有些將杜公平放棄的想法,反而這樣對他們的損失也不大。
這個時候,杜公平在紐大連環縱火事件中突然大放異彩。這樣fbi的高層管員就不得不記起自己曾經與杜公平簽訂的那個協議。現在的紐大連環縱火事件算是一件,因為各方都承認了杜公平在這起事件確實起到了關鍵先生的作用。那麼杜公平還需要為fbi完成7件以上重大刑事案件的偵探協助。這個協議沒時間限製,所以放在杜公平的道路就出現了兩條,一條是繼續學業,慢慢還債。當然fbi有特殊需求的時候,杜公平必須服務。二條是杜公平自己主動一點,從fbi現在案件庫中找一些重大案件來偵破。但是這種選擇意味著杜公平將在麵臨的都是fbi曆史上懸而未解的久案、難案、老案。屬於那種難度又大,搞定後功績、聲譽都不高的苦活、累活。所以杜公平一直還在考慮。
杜公平淺淺地喝了一口散發著奶油香味的咖啡泡沫,目光堅定地看向麗莎。
杜公平,“我想好了!”
麗莎,“你想好了?”
麗莎有些奇怪杜公平下決心的迅速,按照麗莎原來的猜測,杜公平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才能下定這個決心。因為杜公平僅僅從失戀的狀態到恢複就花去了整整兩年的時間。
這是一個能力強大,但內心脆弱的人!
這是麗莎對杜公平的個人判斷,根據這個判斷,麗莎認為杜公平就算是想投入工作,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和適應,但是現在杜公平卻明白無誤地告訴麗莎他已經下好決定了。
麗莎勸說,“你其實可以多考慮一段時間的。”
杜公平微笑,“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已經浪費兩年多的時間,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決定到處走走。而且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的債。所以有債還是早早還上最好。”
麗莎歎息了一聲,但又立即恢複自己的工作狀態,“如果這樣的話,我將會向我的上級進行彙報。相信很快就會有任務過來,你還是和你的朋友們告別一下吧。特別是你的女朋友。”
杜公平誠懇地說,“謝謝!”
麗莎,“我們是朋友。”
杜公平點頭,“我們是朋友!”
杜公平轉頭看向附近,這個校園廣場那個優美噴泉正懶散地噴灑著明亮的水花,散布著流水所獨特的聲音。
杜公平,“麗莎。”
麗莎,“什麼事?”
杜公平,“我到是認為你坐辦公室太久了,久得失去了你應有信心。我突然對實驗室裏的一些案子有了點思路,有沒有和我一起走走的興趣?”
麗莎,“那個案子?”
杜公平,“是一些懸而未決的舊案,實驗室收集了很多,我這兩天一直在研究。我認為和實驗室的那些人一起跟進那些新發生的重案,與別人搶功,還不如處理一些無人願意處理的舊案。這樣時間上,也更充裕一些,你有興趣加入嗎?”
麗莎,“這樣的話,就很難協調到當地警力的支持……”
麗莎突然抬頭看向杜公平。
麗莎,“這樣的話,實驗室中真正有外勤能力的隻有我?”
杜公平,“我是認為,真正的犯罪案件研究分析實驗室不應該是政客們的工具,以處理政客們關心的實時大案為目標。實驗室真正想得到地方警力的尊重,就應該處理一些地方警力遺憾終生的案件。”
杜公平打開手機,將一則新聞遞給了麗莎。新聞左上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局長孤獨地站一個被害人的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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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營的一個獨立房間,這是這裏的高層領導蘇珊部長的私人空間。此時的蘇珊則一邊研究著一份資料,一邊偷偷笑著,笑得仿佛是一隻剛剛偷得農夫養的雞的狐狸。
湯國社會是一個與東方幾個國家傳統文化社會完全不同的社會,甚至它與西洲國家的社會文明也有許多不同。簡單地說,這是一個由殖民主義時代很多古怪事物所混合而成的聯合社會。很多在西洲國家受迫害、受壓迫被趕到了這裏,很多各種各樣的犯罪和掠奪狂人被主動或被動地弄到了這裏,很多不受人理解的宗教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也來到這裏。然後這就成為一片另類生長的文化土地。就以紐市州為例,這裏從祖代就盤據在此的湯國人一般被人稱之為新荷荷邦。意思是指這裏的文化其實更接近於西洲的荷荷國,而不是大家一般認為西洲蘇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