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紅楓鎮滅門慘案二(1 / 3)

這是一間屬於兩個孩的房間,照片的兩個孩的屍體是年長的女兒抱著年幼的弟弟,一起倒在地上的血泊之中的。弟弟的頭是被姐姐死死壓在自己懷中,而姐姐至死都是一直死死抱著弟弟。姐姐是被人一刀切開脖子而死的,弟弟則是被人從背後一刀剌中心髒而死的。可能是害怕弟弟受到驚嚇,身長姐姐的女孩一下死死地把弟弟的壓在自己的懷中,自己的眼中卻滿是驚恐和害怕。

這並不是一個愉快的回憶,地上的血跡並沒有清理幹淨,在地上留下烏黑的一大塊,和照片裏的形狀一模一樣。

是啊!這裏並不是都市,就是發生再悲慘的凶案,也會有專門的保潔人士,很快就會將那裏打掃的幹幹淨淨。而這裏雖然過去了一年,但是除了有些灰塵外,依然很大程度上保持著一年前的案發情況。

……

孩的房間緊挨著父母的房間,這是一張大床,就是在這張大床上那位母親赤裸地仰麵躺著倒在那裏,脖間是黑青的掐痕,雙眼圓睜而不能合上,頭發散亂地鋪滿整個大床,就像一個盛開的花朵。

女人是被人強奸後殺死的,或者說是那人強奸她的時候一直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一直到最後。

……

臥室的衣帽間,這裏現在還放著一把倒地的木椅,木椅的許多地方都被繩子磨出了深深的痕跡。照片中的男主人,就是在這張木椅上,被捆著身體倒在地上,整個地麵形成了一個以他為中心的巨大血泊。

照片上的屍體上,手腕、腳腕等許多地方都被磨得可見白骨,從中可以想像出他當時的巨大掙紮和深深的恨意。那一雙圓瞪不願合閉的雙眼,可能在死亡的最後一刻,依然是和凶手憤怒地直視。

凶手可能就那樣靜靜地站在他的麵前,靜靜地看著他不斷地掙紮,直至手腕、腳腕都磨出白骨。然後走上前,用左手拉住男主人的頭發,使他能直視自己,右手的刀子慢慢從下頜剌入,直至大腦。

這是一個凶殘且暴力的家夥,沒有一絲欠意和對死者的憐憫,除了男孩,其他所有的死者都是被他正麵殺死的。可能每一個都是殺死前後默默地注視著被殺者慢慢死在自己目光之中。

杜公平開始敬佩那個一直保護自己弟弟的女孩,正是她才使自己的弟弟在人生最後一刻沒有見識到這人世上存在的巨大殘忍和冷酷。

一種對凶手深深的痛恨,使杜公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陷入到一種特殊的精神狀態,仿佛夢遊般在一間間房間中不斷地遊蕩,這裏站站、那裏停停、這裏坐坐、那裏躺躺。

…………………………

諾亞已經忙完,走入房間。看到杜公平時,並沒有注意杜公平現在並不正常的狀態,還想過去打招呼時,卻被房間裏的麗莎攔了下來。

麗莎,“不要打擾他!他應該正在進行犯罪現場模擬。”

諾亞,“犯罪現場模擬?好像不是這樣子的吧?”

麗莎,“他是在心時、大腦裏進行犯罪現場的重組和模擬的。我們實驗室的另一位高級顧問,心理學家雷·利奧塔也擅長這種技巧。他進入現場進行模擬時,也是這種狀態。這種狀態最好不要打擾他,如果被打擾可能會發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諾亞,“那怎麼辦?”

麗莎,“跟著他,別叫他出事就行了。等他自己醒來。”

諾亞,“不是被魔鬼覆身了吧?”

麗莎,“那是你少見多怪。你認為為什麼有的人能成為特殊專家,而有些的人則不能。這是一種特殊的天賦!不是誰想有就能有的!”

諾亞,“講講他的故事!聽說你們剛剛偵破了一起,不可能偵破的案件?”

麗莎,“你說的是曼哈布爾市無名屍塊案吧?確實常人是束手無措的……”

…………………………

黑夜、白天,白天、黑夜。

一個平凡農莊木層外的一片樹林中,一雙眼睛總是在不停地盯在那裏,盯著那一家在這個老房子中住的一家四口,那總是相互擁抱的夫妻、那對活潑可愛的孩。

天黑的時候,屋裏亮著燈,丈夫坐在餐桌的一頭喝著咖啡,男孩在玩耍,女孩已經開始會給大人念讀故事書。女兒每次站在餐桌旁,大聲地讀著童話故事時,正做飯的母親總會不時地回頭微笑、鼓勵。

真是好幸福啊!

這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突然感覺自己真的好孤獨!人生好黑暗!真想嚐試著過一過這樣的生活。

他站起了身,不再猶豫,一步一步地慢慢地向那裏走去,一步一步地堅定地向那裏走去。

走出樹林、走過空地、走到老房子的木門前。

敲門!

門開!

開門的是一個跳躍而來的女孩,可能正為可能幫助大家工作而開心、而喜悅吧!隻是眼前出現了一個叫她陌生的人,這使她有些發愣。

像抓雞一樣一下抓住了女孩,一把刀子放在了女孩的脖子上。男人的憤怒、女人的驚呼,他都沒有放在心上,關上門,徑直地走到正放滿食物的餐桌旁,坐下,對著那對夫妻冰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