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華府包裹爆炸案八(1 / 3)

一個巨大、空曠的會議室,潔白、明亮、幹淨、整齊。

一排仿佛是直線的桌子,後麵是一排仿佛統一著裝的西服男人。

杜公平坐在這在巨大、空曠會議室的中心,對麵是那一排統一著裝的西服男人。

1、2、3、……、14

原來是14個人,14在東方的數字中可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

……

杜公平在數著自己對麵的人數時,那一排統一著裝的西服男中的其一個打開了自己麵前的文件夾。

藍色的文件夾,可以給人一種幹淨、整潔、有效率的感覺和潛意識。是很多政府和大型企業都喜歡用的一種辦公顏色。

杜公平的注意力被這個被打開的文件夾所吸引,目光也移到了這個文件夾的上麵。

下一刻,這個打開文件夾的動作就被杜公平麵前14個西服男中其他人一個一個地不斷複製,僅僅一分鍾後,他們麵前的所有的文件夾都被打開了。

杜公平有點小失望,因為他們一個一個打開文件夾的動作太不整齊和一致了,完全破壞掉了這個房間、這個環境之前的整齊的美。

杜公平正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想著很多隻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的時候,杜公平對麵14個西服男中,居中的一個說話了。

中間的人,“杜公平研究員。”

正中間的人說話時,杜公平還沒有意識到他是在和自己說話,所以杜公平沒有絲毫的反應,於是這個人隻好又叫了一遍杜公平。

中間的人,“杜公平研究員。”

這一次杜公平聽清楚了,聽清楚他確實在叫自己。

杜公平,“你是在和我說話?”

中間的人,“如果你是叫杜公平,那就是你。”

杜公平,“不好意思,我被人叫杜,叫習慣了,一時被人叫杜公平,沒有反映過來。”

中間的人,“沒有關係。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杜公平,“可以。”

……

這是fbi的特殊調查組,坐在杜公平麵前的正是這個特殊調查組的十幾名特殊調查員。他們調查的事件也是那一華府連環包裹爆炸案件,隻不過他們調查的方麵不是找到犯罪者,而調查自己內部人是否存在失職情況。之前的公寓爆炸事件給當局帶來了很大的轟動和影響,在這一起事件中,不僅是fbi、警察,還有很多無辜的市民產生了傷亡。

媒體很關注、公眾很關注、fbi內部也很關注。所以作為這起事件重要的人物之一,杜公平必須接受此次內部審查,這次由fbi內部調查部門和人員對這次事件中所有過程中參與人員,是否失職進行責任調查的審查。

中間的人,“你是怎麼首先找到這個爆炸案犯的?”

杜公平,“猜的。當然也可以說高尚一點,那就是推理。實際的情況是,上麵壓得緊,我們當時並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我們找到了和第一次爆炸事件現場發現炸彈鋼管上咬痕一致的犬印。我們找到那個房主的個人履曆。我們找到一個符合發生爆炸事件的故事。覺得可能性很大,隻能賭一把,就去嚐試了。”

中間的人,“你怎麼能保證你們是正確的?”

杜公平,“案件偵破就是這樣,往往是在無數的錯路之中不斷失敗,最終,可能是運氣才會找到唯一正確的那條路。你問我,我如何保證一定正確?對不起,我無法保證。”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杜公平其實麵對這些仿佛決定自己生死的內部審訊人員的時間,其實內心還是很放鬆的。沒有生氣、沒有憤怒、沒有緊張,更沒有什麼好的期望。

中間的人,“你無法保證?”

杜公平,“是的,我無法保證。我相信所有在一線進行案件偵查的人都無法對任何案件的偵破工作保證什麼。”

中間的人,“在自己都沒辦法保證的情況下,你依然建議進行搜查?”

杜公平,“是的!這就像我們在無法保證我和自己的妻子每一次都能受孕的情況下,依然不得不進行一次又一次的嚐試。”

中間的人沒再提問,不知道是不是被杜公平嗆住,隻是和兩邊的人互望了一下,然後開始進行記錄起來。

中間的人,“你沒有直接參與搜查,為什麼?”

杜公平,“沒有。我是一個研究員,我的特長隻是知識和推理。跟蹤、反跟蹤、抓捕、審訊等等,我都不行,平時也都是別人來做的。所以,這一次也一樣。”

……

…………………………

相同的房間、相同的問訊者、相同的位置。

這時候,位置上的人已經換成了麗莎。

……

中間的人,“最後一個問題,你是否認為亞倫在這次指揮中指揮失當的地方。”

麗莎,“我認為沒有。”

中間的人,“麗莎探員,根據我們的記錄,當天亞倫事實上是處於生病狀態。他還吃了治療感冒的藥、治療頭疼的藥,這些藥都有可能麻痹食用人的頭腦,反應遲鈍、注意力難以集中。你認為在這種狀態下,亞倫探員的指揮依然沒有失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