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斯潘塞傳遞的消息是十分重要和有用的,特別是斯潘塞對那本並不起眼的聖經的鑒定,徹底坐實了這非常非常可能是一件可怕的邪教事件的可能性。也給還在懷疑、猶豫的紐市警方一個巨大的強心針。身為蘇珊父親的紐市警局大老板費蘭克還專門給杜公平來了電話,表示感謝。認為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任由它在紐市不斷發展,在時間的某個階段突然暴發將給紐市、紐市警察、費蘭克本人等巨大的傷害。
費蘭克的話不多,但意思也非常明顯。那就是告訴杜公平像之前的自燃惡魔事件一件,杜公平可以放開手腳隨便搞。費蘭克和整個紐市警局都會支持杜公平。
當然相同的信息也在整個紐市警局不同的渠道進行傳遞,雖然由於證據還沒有足夠,紐市警察無法正式對那個小教堂進行一些合法的暴力手段,但是全麵的關注、全麵的摸查已經開始。就是那十幾個被亨利從那個老丟東西的私人倉庫貨場帶回來的不明身份者和倉庫的經營者、管理者也統統開始遭受紐市警察們最為嚴厲的審訊、問訊過程。而這個過程甚至已經到了紐市法院體係和政府體係的默許和同意。
紐市警局針對一個邪教的保衛戰爭正在展開,但是丹尼爾、亨利正和杜公平坐在一個警局的會議室桌旁,對著斯潘塞通過網絡提供的一個位置的坐標發呆。原因很簡單,它並不是一個屬於紐市地區的位置,它是在紐市的南邊,屬於潮水幫那幫南方佬的傳統領地。紐市警察雖然利害,但是紐市警察也沒有跨州執法權。在湯國擁有跨州執行權的隻有FBI、國土安全部這樣的國家暴力機構,但是紐市警察不行。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像是放在吃邊的肉,看得到卻吃不到那樣地叫人十分難受。
警局會議室的桌旁,丹尼爾看著手中白紙上的那個位置坐標。
丹尼爾,“杜公平,你認為這裏會有收獲?”
杜公平,“是的,我相信。”
丹尼爾把白紙放到桌上,神色有些猶豫地看著杜公平。
丹尼爾,“杜公平,湯國是聯邦製國家,這個地方和紐市雖然同屬於湯國,但分屬不同的州。我們不是FBI,我們無法指揮那裏的警察。而且南方佬都是傲慢、野蠻的家夥,我們就算是給他們發去協調函,我們也不能確認他們會不會幫忙。”
丹尼爾十分為難的話,並沒有使杜公平沮喪起來,反而杜公平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微笑起來。因為杜公平突然想到了一群很質樸、很真性格的人。
杜公平,“沒有關係!我在那裏也有關係。”
丹尼爾驚訝,“你在那裏有關係?有朋友?”
杜公平,“是的!我在那裏有關係、有朋友!”
…………………………
紅楓鎮警察所。
之前據說已經辭職的狄克森此進竟然一身這裏的騎警警服地坐到在屬於這裏老警長伍德的桌子前,那一雙帶著滑輪的牛仔鞋就那樣隨意散慢地蹺在這個屬於警長大人的桌子,自己則認真地擦拭著屬於自己的那把老式左輪手機。非常認真地擦拭,幾乎屬於這把槍的所有零件都被一一取出進行了保養後,才小心地一一放回原來該待的位置。是的!在那次的案件之後,已經整整脫離警隊兩年的狄克森再次返回了屬於自己的小鎮,幹起了自己原來的工作。或者說,原來所謂的狄克森被辭退,不過是因為狄克森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狗屎性格,而不願回來罷了。那件事情結了,狄克森的心事了了,於是他就又回到了自己正常的人生軌跡。
這時這裏的老警長老伍德,剛剛接聽了一個來自遠方的電話。就要這個東方人看起來明顯不尊重上級領導的狄克森對麵,使用那個仿佛與這個警所一樣古老的電話進行了一個長達半個多小時的通話。
這個電話結束的時候,我們可愛可尊的伍德警長露出了一個巨大且滿意的微笑。這個微笑立即引起了坐在老伍德對麵不斷反複擦拭著自己手中的殺人武器,正無所事事的狄克森的注意。
狄克森,“老伍德,怎麼了?看你接完電話後,一直在笑,難道有什麼好事?”
老伍德微笑著搖頭,“好事倒是沒有,反而是有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狄克森,“那你還笑得那麼高興?”
老伍德,“杜要回來了。”
狄克森仿佛在思考老伍德的那個“杜”是那個人,然後立即想起了一個自己記憶中,唯一有這個名字發音的人,一個異國人。
狄克森腳不由自主地從桌子上拿下,“你說的是那個人?幫我們搞定那件滅門事件的那個杜?”
老伍德,“是的!這個該死的家夥,每次打電話,總是說有空就回來看一看我這個老家夥。可是事情過了這麼長時間,從來也沒有回來一次!我可是準備認認真真地謝謝他在上次案件中的巨大的幫助的!他可是解決了我這個快死的老家夥一個心中的巨大遺願的!我可以之前一直以為要把那個案件遺憾地帶入自己墳墓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