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陛下,是我失禮了。”阿爾敏著女王欠了欠身,語氣卻沒有退讓的。“是我不明白,既然作為國家的領袖,您已經對艾倫的形蓋棺定論,又為何還要多一舉地我拋出這些問呢。”
“畢竟他也曾經是我的朋友。雖然運讓我失去了多東……但又在艾倫這兒置換了另一些東。”
希斯利亞的聲音輕柔,神卻異鎮定。“我終究,那個曾經要棄巨人之力的艾倫,那個用普人的善良和笨拙讓我鼓起勇氣反抗父親的艾倫,他作為''人''的那些東,有沒有在地鳴中摧毀殆盡。”
阿爾敏感到喉頭發緊。他努力從感傷而激蕩的緒中掙脫出來,快理了,盡量平靜地說:“我相艾倫愛著自己的朋友,但這些東,應該不在我與陛下討論的範圍之內。”
“哦?為麼這麼說?”
“使艾爾迪亞國與馬萊國的仇恨盤錯節,應該承曆史車輪碾壓的,也絕對不應該是無辜的人民。”阿爾敏的聲音充滿痛惜。“陛下,不,希斯利亞,我同你的運,你的自由和生也寶貴,跟那些死在雷貝利歐的人們的生一樣寶貴,我沒有資格替你允諾何犧牲。所以,希斯利亞,我你也能明白,我絕對不會原諒何人著''斬斷仇恨的循環’這樣貌岸然的幌子行屠戮無辜之實,使那個人曾經是我好的朋友。換言之……我已經不以朋友的身份參與何關於艾倫的討論了。”
“可是艾倫畢竟在某種義上成功了,巨人的力量已經從上消失了,不是麼?”
“不,仇恨和恐懼的種子已經播下了,你們的''成功'',是讓馬萊人所說的惡魔頭換麵重生在人間罷了。”說到這裏,阿爾敏感到疲憊而無奈。他深吸一口氣,重新戴上屬於外官的麵。“陛下,關於明天對孤兒院的訪,我和外使團沒有額外的見,我相陛下有能力在麵前現一個文明得體的王國和這個王國的未來。不過,作為配合訪的前艾爾迪亞軍人,我也請一點私人的饋。”
“是麼樣的饋?”
“我希望,陛下允許我這個失去了祖國的人去王國的檔案館複製一份104訓練兵團的畢業錄,以截止到三年前的叛亂之際的調查兵團所有成員單。”阿爾敏看著希斯利亞的眼睛,態度認得有如彙報一作戰計劃。“艾倫作為陛下親密的戰友的故事已經廣為人了,那麼,就讓我用個人的憶錄,憑吊那些遺忘在荒草孤墳中的士兵吧。或許有一天……未來的孩子會要看一看那些死的故事。”
兩個人的話轉折間,黃昏已悄然降臨。晚霞鋪滿了半邊天,希斯利亞秀的麵容籠罩在朦朧的緋紅之中。
“等一下。”希斯利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還有一事我醒你。”
“……麼?”
“我自始至終都不曾對島外那些死的無辜有何質疑,這也是我對艾倫說過的話。”希斯利亞頓了頓,聲音裏帶上了冰冷的笑。“但這是我的賭博,是我變運的戰鬥。你難沒有發現?調查兵團曾經的口號已經不足以團結人民。憲兵團的老朽們會化作灰燼,而這座島將在災難和恐懼中重獲心力。殺死那些無辜的人,我抱歉,但使一切推倒重來,壞孩子希斯利亞還是會選擇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