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
謝奚:“”
顧寅:“”
顧寅:不是?不是在數落嗎?怎麼要起簽名來了?這畫風轉得是不是有點突兀了!?
不過數落顯然也數落不起來了。
短短時間內,眼前這個乖僻不服管束的學生,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最近在圈裏到處被熱議的後起之秀院長還親自來替他請假
輔導員有點懷疑人生,啥也不了了。
謝奚:“老師,那我們走了。”
輔導員:“好下周別忘了提交申請。”
謝奚和顧寅離開了辦公室。
走到樓梯的拐角,顧寅一把揪住白兔的後領,反剪住白兔的胳膊,把人往粉白的牆上一摁。
四目相對,烏黑眼瞳滑過一絲情緒,沉靜望著把自己抵到牆上的人。
顧寅一手剪著謝奚的胳膊,另一隻手把人下巴一抬,故作生氣道:“1?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幹脆今一塊兒自爆完了得了。”
好家夥。
幾次三番拒絕布倒翁的邀約,但還是讓Le心甘情願站在他的背後支持他;譜曲混音,一曲難求,圈子裏名聲大噪的神秘的後起之秀“1”。
這白兔子到底還有幾副麵孔?
“1是發bea時隨手注冊的名字。”謝奚被抵在牆上,一點兒要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烏黑的眼睛眨著,看上去別提多麼乖巧多麼軟萌。
知道顧寅定是又生氣又疑惑,他就軟聲解釋:“空閑時間的時候多做了些歌,布倒翁朋友很多,不缺市場。”
顧寅:“所以你就用自己賺的這些錢把自己的債務還了?還搞了個什麼基金會?”
敢情以前他每一次對白兔不要擔心債務的時候,他是真的不擔心唄?
也是,這麼能掙,他擔心個錘子?
壞兔子!
謝奚很無辜:“是寅哥,如果將來有了能力,就回饋社會。”
顧寅:“我讓你這麼急著趕著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昨隨口的那麼一句話,讓謝奚做了這個決定。雖然這件事確實能給謝奚贏得不錯的聲名。
謝奚定定看著顧寅,眸子裏流動著水墨一樣的柔光:“我想追得上寅哥。”
驀然低下來的聲線透著薄涼的底色,把顧寅一顆心髒猝不及防戳了個對穿。
窒了窒,顧寅微微別過了頭,有些無語:“敢情你是不想花我的錢”
謝奚低低笑了一聲:“不,我是沒想到寅哥這麼厲害。”
顧寅:“???”
這兔子今是吃了幾斤糖?
“寅哥,”目光在顧寅紅潤的唇上掃過,謝奚:“我還有東西要給你。”
顧寅:“什麼東西?”
謝奚:“在口袋裏,寅哥是要把我放開讓我拿,還是自己拿?”
以兩人現在的姿勢,本就略有曖昧,顧寅要是自己上手去拿
咳了咳,顧寅慢慢鬆開了手。
謝奚低笑,沒再逗顧寅,伸手進口袋裏拿出了東西。
一塊腕表。
看到謝奚手中的腕表,顧寅倏然睜大了眼睛。
嶄新的腕表,和他穿進書裏帶來的那塊腕表一模一樣。
謝奚歎了一口氣:“寅哥每次需要錢,不是把表抵了,就是把表賣了。”
顧寅:“”
往事莫要再提,以後再也不會那麼窮酸了。
把顧寅的袖扣解開,袖口往上推推,謝奚把這塊腕表戴到了顧寅的手腕上:“這是我送寅哥的禮物。”
對著顧寅稍有錯愕的表情,謝奚手掌摩挲著顧寅的指節,聲音更低了:“寅哥,還了債,買了它,我現在又是身無分文了”
暗有所指的欲言又止。
顧寅睨他:“???”
謝奚:“所以,寅哥恐怕還得要你繼續照顧我好一段時間。”
顧寅:這兔子!他是故意的吧?!
然而,謝奚摸著他的手腕,他也同樣看著謝奚的手腕。
照片上的畫麵那幾截刺目冰冷的鎖鏈,忍不住地闖進了顧寅的腦海。
顧寅的目色沉了下去。
正想著,樓梯下麵,一道聲音傳來:“呦!你們兩個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