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不可能(2 / 2)

顧寅很快就把衣服都換好,他還特意佩戴上了謝奚送他的那塊腕表。

揚唇笑了笑,顧寅對謝奚:“我要去趟公司,估計會回來的比較晚,你晚上先睡吧,好好休息。”

完顧寅忍不住心裏蕩了一下。

雖然大晚上的要去公司不是什麼開心的事,但這種日子放在原來世界,其實才是他的常態。

再,在原來世界,加班前連個“我回來晚你別等我”的人都麼的,現在還有了個漂亮的男朋友在家等著。

兩相對比,顧大爺居然覺得有點受用。

當然,要是男朋友沒崩人設,不想著反攻就更美了。

正想著,乖軟的白兔走了過來。

顧寅一愣,眼睜睜看著白兔捧上他的臉,印下了一個吻。

手指描摹過顧寅的眉峰,謝奚低低應下:“好。”

顧寅:“”

要被萌死了!!

差點都不想去公司了!

但正事還是要辦,畢竟除了公司內部的麻煩,黃氏集團也是一個大麻煩。這次謝奚被惡意的媒體中傷,就是黃氏集團幹出來的事之一。

顧寅對待惡意從不會坐以待斃,他一向喜歡先發製人。

正好梅老爺子和黃氏集團也一直不對盤,昨梅老爺子打電話讓顧寅接手公司,顧寅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答應下來沒什麼不好的。

不僅能對付想要施加惡意的人,又能加深和梅老爺子的關係,還能更快更好地走進南江以外的資本市場。

這趟南北山之困開啟了梅老爺子這條支線劇情,算是因禍得福。

然而等顧寅離開了家,謝奚的臉色就變了。

沉下臉,謝奚把顧寅落在地上的那件西裝撿起來,他拿出了西裝口袋裏的兩張畫展入場券。

與其是入場券,不如是一張型的精美絕倫的畫。

入場券的材質不用多,用的是最好的上等貨,券身是大片的黃,這份黃還不是工業染料,而是秋菊的花瓣被碾碎,取了花的汁製成的。

但這份黃並不純粹,部分明亮部分沉暗,上麵還有藕斷絲連的繁複重色黃線,斷斷續續,像一張蛛網。這些線都是磨成粉塵的秋菊花塗抹營造出來的。

謝奚手裏捏著入場券,目色逐漸變得冰涼。

這是那個人一向的風格。

美其名曰熱愛大自然的一切美好事物。

把入場券翻了一麵,背麵是一個大大的深紅“囚”字。

不知道這份紅又是碾碎了什麼花,才調配出了如此濃稠招嫌的顏色,比血色還要讓人致鬱,透著滿滿的厄運氣息。

謝奚一聲哂笑。

入場券簡直就是那個人的真實縮寫。

看上去精美絕倫,其實骨子裏早就腐爛透了。

——

新家風生水邸離南江大很近,顧寅當時買房想的是白兔上學方便。但離才接手的公司就比較遠了。

開車抵達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淩晨的十二點鍾。

精英夥王一直在敬業的等待著顧寅到來,看到顧寅來了,他急忙迎上去,:“顧總,是石宴品石經理急著找您做裁決。”

走進直達電梯,顧寅淡淡:“出了什麼問題?”

糾結了一下,王:“您還不認得石經理,石經理是非常優秀的產品經理,他手上正拿著一個項目,本來都快做好了,但是您不是突然來了咱們公司麼,所以那個項目被原來的何總帶走了”

“這樣,”顧寅點了點頭,他知道什麼意思了,“這個項目對公司很重要嗎?何總把它帶到了哪裏?”

王低下了頭:“是挺重要的,和南江一家非常大的文化公司合作的項目,被被何總帶到黃氏了。”

顧寅:“文化公司?”

王:“嗯,這個項目不單單是我們兩個公司的事,還關係著瑞士那邊一家公司,如果弄砸了,瑞士那邊的業務也會跟著黃了,可能會非常的糟糕。您剛剛上任這對您來,可能是個危機。”

害,危機個啥啊

這就危機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動不動就把危機掛在嘴上。

顧寅笑笑,:“行,我大概知道了,問題不大。”

王看顧寅麵上竟然還綻出笑意來了,頓時非常的驚詫。

如果沒記錯的話新老板今晚上應該是在和男朋友約會吧?

這好好的約會被打擾了,劈頭蓋臉被下麵的人找了麻煩,不應該生氣發火才對嗎?

怎麼新老板心情如此之好呢?

電梯很快到了頂樓,顧寅和王走出電梯,看到了辦公室外站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