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像!
像個調戲良家少年的流氓!
流氓顧大爺見蘇楠瞪著眼睛迷茫,沒有要走的樣子,眉梢微揚,問:“你一定要看著?”
“???”蘇楠都被顧寅驚到了。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被關了這麼長時間,不驚慌不害怕就已經算稀罕了,顧寅不僅不稀罕,他還豪橫!?
啥人啊這是?謝奚跟這種人在一起真的沒問題嗎?
隨即蘇楠就收到了謝奚涼涼的目光。
蘇楠:“”
醜竟是他自己
蘇楠,敗,退出戰場。
狹窄昏暗的過道裏剩下顧寅和謝奚兩個人,沒了外人,顧寅溫熱的指腹捏在謝奚冰涼的下顎上。
把兔子腦袋抬起,顧寅問:“你剛剛跑什麼?”
溫溫郎朗,帶著丁點笑意,撲在謝奚耳頸上。
謝奚掀起眼皮,幽深的雙眸含了一層深黝的墨光似的,專注的看著顧寅。
顧寅無比漫長的白黑夜裏全靠想著謝奚熬過去的,現在謝奚來到他身邊,用這麼個眼神瞧著他
也不急著要答案了,顧寅往前一湊,直接親了上去。
這是他的人,他無需矜持。
唇瓣相貼,顧寅感受到的卻不是平日裏柔軟薄涼的嘴唇,它幹燥,枯涸,失去了水分
沒來得及多想,顧寅緊接著被一雙手臂環抱住,謝奚抱著他換了個位置,把他半抵在牆和懷抱之間。
像是要宣泄沉默的所有不安似的,謝奚比以往抱他抱得更緊,氣息鋪蓋地,翻湧著,恨不得把他勒進心裏鑲嵌生根
被謝奚的氣場籠罩著,顧寅忍不住想打人:這兔崽子,剛剛還又弱勢又可憐,都特麼是騙人的嗎?
但很快顧寅就任憑謝奚席卷著了
光影飄飄忽忽,等到唇齒分開,鼻尖抵在一起,顧寅才氣息不勻著安撫道:“放心吧,我可沒那麼容易出事。”
手指抹在顧寅的唇上,謝奚低聲:“寅哥沒有其他什麼想問我的嗎?”
雖然是這麼,但顧寅並沒有聽出謝奚很願意讓自己問的意思。
顧寅喜歡謝奚,想念謝奚,恨不得把所有能給的好東西都捧給謝奚,謝奚不願意的東西,顧寅怎麼樣也不會強迫他出來的。
可是顧寅同樣不想看到謝奚患得患失。
摸摸柔軟的兔子毛,在唇角輕輕啜了一口,顧寅:“你想嗎?你如果想,當然可以把一切都對我袒露,但你如果不想,那就不,也沒關係。”
謝奚抿了抿唇。
“我不是敷衍你,也不是不在意你不,而是,我們以後會一直在一起,會一起度過餘生剩下的歲月,所以你什麼時候想了隨時可以,不想,也可以永遠不。”
顧寅對謝奚許下了往後所有的日子,十指相扣,清昂緩慢:“因為我喜歡你,是想要你快樂,而不是要你不安。”
“謝奚,我很喜歡你。”衝謝奚笑了笑,熠熠生輝,顧寅又重複了一遍。
罪惡殘酷的迷牢裏,顧寅仿佛就是唯一的光源。
漂亮的眼睛一錯不錯,謝奚像是要把“喜歡你”的顧寅鐫刻進心底,永恒記住。
但正兒八經地對白兔表達喜歡還是頭一回,完顧寅把頭一歪,移開對視的眼睛,咳了一嗓子,:“得找個地方給你擦擦臉,灰頭土臉的,都不好看了”
謝奚問:“不好看了也喜歡嗎?”
顧寅立刻回答:“開玩笑的,沒有不好看,好看,特別好看。”從善如流,特別會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