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救,不墮落(1 / 2)

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也就是目前為止的這些都還不能稱之為“出格”是嗎?

文崩竄逃的腳步停不下來,心肺火燎,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

但實際上謝奚所做的,比起往日文崩對“獵物”的種種行跡還不到百分之一,隻是文崩不會這樣去感同身受罷了。

排排紅燭燃燒,文崩做不到百分百閃避,他逃竄的速度越來越慢,蠟油毫不留情滴打而下,衣服上有些地方在蠟油落下的瞬間就被砸破燙了個洞,還有些地方積了好幾層蠟油

現在的文崩再沒有了斯文的書卷氣息,他狼狽,肮髒,慌不擇路卻又無路可走。

“謝奚”文崩喘著喊謝奚的名字。

當疼痛累積到一定程度,文崩反而在麻木中冷靜下來了。

局麵已然如此,他不能再坐以待斃。

謝奚下手雖然重,卻都是挑的不致命還能讓他痛苦的地方打的,再加上謝奚強調的是“正當防衛”,文崩明白,謝奚確實不打算要他的命。

但是

死死盯著謝奚,文崩察覺了,與其謝奚是不想倒不如是在努力克製著這份想

謝奚是想,但是不能,所以不做。

可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克製?這麼好的機會,謝奚不應該用幾倍幾十倍的程度報複回來嗎?

眯起眼睛,含著口腔裏的鐵鏽味,文崩嗬嗬笑了出來——

他明白了,謝奚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開什麼玩笑?明明也是個惡魔,居然不想髒了手?

誰準他有這種可笑的想法!

麵上浮現嘲意,任由蠟油滴在痛到麻木的皮膚上,文崩低語:“謝奚,隻是這樣你就滿足了嗎?我關了你那麼久,那樣對待你,你現在隻是這樣,就滿足了嗎!?”

謝奚掀起眼皮,漂亮黝黑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冷冷瞧著文崩,並不答話。

這在文崩眼裏,就成了一種近乎傲慢的不在乎。

太可笑了!也太刺眼了!什麼人可以在他麵前傲慢!?

文崩猛地向謝奚所在的椅子竄去,當然他並不能夠到謝奚,他身後的鎖鏈被拉得筆直,嘩嘩啦啦,讓他像一個提線木偶。

提線木偶的眼睛瞪大,紅的充血,嘴角也沾著血沫,聲音粗噶難聽:“就用這麼幾根蠟燭,你就爽到了!?”

謝奚薄唇抿下。

“如果不是蘇楠橫插一手,你知道你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嗎你以為我把你圈養起來,是為了什麼?”

瘋癲畢露,文崩的話越來越刺耳露骨。

謝奚眸色越發的冷,任文崩叫囂,就是不為所動。他頭頂上又沒有排排的蠟燭,文崩想要站著不動,越發傷痕累累,那就讓他疼。

果然,文崩並沒能堅持太久,他又開始竄逃。

逃,逃著,文崩怒笑:“謝奚,你會後悔的,等我出來,你和顧寅誰也別想逃!”

謝奚聞聲站起,掄起身下的椅子直接抄了過去。

“砰”一聲,椅子碎開,木料向四邊迸跳,文崩隨之嗚咽了一聲。

這一聲嗚咽之後,文崩狂笑了起來,他扯著鐵鎖仰頭狂笑:“比起你,我可是更喜歡顧寅,顧寅比你新鮮有趣得多的多你想聽聽我會怎麼對顧寅嗎?我會把他的四肢折斷,釘在床上”

謝奚上前一步狠狠捏住了文崩的下巴。

謝奚比任何人都清楚文崩人皮底下有多麼齷齪惡心的靈魂,文崩每提一句顧寅的名字,都讓他覺得惡寒,難以忍受。

文崩卻暢快了,嗬嗬直笑:“我和顧寅一起從北江開車到南江,我把他從高處推下去,安排到我最喜歡的房間裏,我讓他聽我是如何折磨其他人”

下顎都快被捏碎了,文崩也不停,直直盯著謝奚,惡魔低語,誘惑謝奚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文崩不想死,他想活下來作惡,可這一刻,他更想讓謝奚徹底變黑,哪怕是作用在他自己的身上。

正當防衛?別開玩笑了!一起下地獄去吧!

文崩嘶吼:“你得不到別人的愛的!你不配的!你隻能跟我一樣!懂嗎!?”

“懂個屁懂!!”有人一腳踹開了焚屍房的門,幾柱強光猛地掃了進來。

突然的強光跟昏暗格格不入,謝奚和文崩被強光一照,本能停了動作,齊齊閉了閉眼。

接著沒等謝奚睜眼,顧寅人已經奔到了謝奚身邊,直接把人扯進了懷裏。

這一扯又重又快,顧寅的額頭撞到了謝奚的鼻梁,又酸又疼但顧寅現在哪有心思在乎這點兒酸疼

顧寅雙手都在發顫,才把人抱緊,又急急忙忙推開,驚慌失措不安到了極點,“你怎麼全身上下都是血,哪兒受傷了”

謝奚秀挺的鼻梁竄上酸麻,被顧寅緊張,他眼眸暗下,聲音很低:“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