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會想做點成年人可以做的事很正常
“寅哥,你走神了。”
但才剛想就被抓包了,顧寅聞聲猛地回過神,身體微微僵住。
顧寅:“”
偏偏自家白兔這時候仿佛化身成了一位嚴苛的老師,毫無雜念的就想教他彈琴?
認真的教學換來的是學生的走神,這令老師不滿,帶上了點懲罰意味,捏了捏學生修長的手指。
顧寅:“”
對不起,太要命了,他不純潔了,他有罪
顧寅:“抱歉。”
謝奚:“”
身下的人連耳根都紅了,渾身上下寫滿了“不想學”的拒絕,卻還是配合自己的任性,僵硬坐著抱歉
但是,為什麼要抱歉?
走神走到了哪兒、想了些什麼東西,才會紅著臉抱歉?
謝奚:“”
顧寅不知道在想什麼,垂下了頭,露出白皙的後頸。後頸左側發尾底下,還有一枚精致的痣躲在紅痕下麵。
謝奚看著,眸子驟然深了下去。
室內的溫度於無形中拔高,難以抑製的,謝奚心裏麵升騰起了一些反應。
“寅哥”謝奚低低喊顧寅的名字。
顧寅掙紮:“不學了吧?”
顧寅真的不想被白兔拉著手彈鋼琴了。
他不對勁,但鋼琴是無辜的,在彈鋼琴的時候想入非非,簡直是一種褻瀆。
可褻瀆本身
不得行!打住!
不能玩的這麼野,這樣不好。
顧寅流露出了一絲窘態。
這份窘態全然收進了謝奚眼底。
謝奚的眸色越發的深了。
畢竟平日裏很難看到寅哥窘迫的一麵,而這種窘迫,實在是可愛至極。
喉結悄然顫動,謝奚薄涼打底的音色添了幾分喑啞,出來的話倒還是溫溫柔柔的。
他:“沒關係,寅哥不想學就算了。”
顧寅竟然從中平白聽出了幾分委屈,像是孩子精心準備的禮物送出去,卻沒有得到讚美,滿載而來,失落而歸。
“失落而歸”的白兔就要撒手抽身離開,顧寅趕緊地把人給抓住了。
四目相對,謝奚直接撞進一片潤澤的桃林。
漫桃花,灼灼其華,每一瓣上都沾染著世俗的欲色。
謝奚:“!!!”
謝奚一瞬間明白了顧寅走神的原因。
這個原因可謂讓謝奚足夠的詫異,也足夠的驚喜。
心跳怦然,隨心而動,謝奚雙手捧起顧寅的臉,印下了細密的吻。
顧寅微微仰著頭,欣然享受著親吻,內心還在警示自己,親,可以,野,不行。
但,先野的卻不是他。
鋼琴,鏡子,心愛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氛圍下,謝奚很難自控。
難舍難分,隨著溫度躥升,鋼琴再流泄而出的聲音已經失去了曲調,沒有音律可言,卻又是最動聽的音律。
顧寅:“謝奚!”
顧寅扭開了頭,但一扭開,卻撞見了鏡子
鏡子!!
看到鏡子裏的畫麵,顧寅整個人不禁一抖。
他光是在鏡子裏看到白兔的漂亮,卻忘了鏡子能看到的可不僅僅是白兔啊!
顧寅麵紅耳赤,人都傻了!!
而顧寅的反應,對謝奚來
謝奚悶哼了一聲,鋼琴發出了高昂的音調。
顧寅:“!!!”
——
午休的時候,祁橙走出公司,按了電梯,準備下去吃飯。
隱約的,祁橙聽到樓上有人在彈鋼琴。
彈鋼琴的人必然是謝奚,這幾日祁橙經常看到謝奚一個人過來練琴,並不意外。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謝奚彈琴。
有點好奇,祁橙沒急著上電梯,而是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
畢竟,謝奚就是“1”,而“1”的盛名,祁橙不是圈內人都有所耳聞。
祁橙還挺想聽聽,這個倍受讚譽,據一曲千金難求的“1”,音樂水平到底怎麼樣。
但是聽著聽著祁橙的表情逐漸裂開了。
不是吧?就這?
這真的是在認真彈鋼琴嗎?
祁橙:“”
毫無章法,曲不成調,彈的啥啊!
唉!就這也能被誇到上去?
祁橙:“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