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景從後麵將她拉住,任憑夏蔚然怎麼樣掙紮,甚至咬牙齒咬著慕逸景的胳膊,他疼得瓷牙咧嘴,也沒有將她放開。他比誰都明白夏蔚然現在的心情。她和慕逸凡一直相敬如賓,相親相愛,誰知道今天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倘若有一天安洛琪也這樣離開自己,他一定比夏蔚然現在還難過。
“嫂子,你別追了,他不值得你這樣。”
天忽然下了大雨,豆大的雨滴就像冰雹一樣落在地上,聽到稀裏嘩啦的聲音。
“逸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逸凡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一定是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是不是?他不會這麼快就變心的。”
慕逸景拉著她的手說:“嫂子,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不管我哥變得怎麼樣?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他也許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你要給他一點時間。”
安然曾經說過慕逸凡患有選擇性失憶症,他現在不認識夏蔚然實屬正常。也許過一段時間,等他的病好了,就會認出夏蔚然了。但到時候大錯已經鑄成,恐怕難以挽回了。想到這裏,慕逸景的心裏也是一陣淩亂。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場悲劇就這麼在自己眼前發生的。
雨越下越大了,夏蔚然早就分不清楚眼淚和雨水了。就讓這一場風雨來的在猛烈一些,將自己所有關於慕逸凡的回憶都洗刷幹淨,她現在真的好痛苦,比千刀萬剮還痛苦。曾經自己引以為豪的愛情,以為可以攜手一生的人都背叛了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能相信什麼。
暴雨如注,慕逸景將夏蔚然強行拖到了自己的住處。
慕逸凡坐在車裏,他回頭看到痛哭流涕追著車的夏蔚然,不自然緊緊握住了嶽樂珊的手。隻要一想起夏蔚然那張臉,他的心裏就是一陣冰涼。這一切遲早都會結束的,他看著一臉笑意的嶽樂珊,手不由地又握緊了幾分。
嶽樂珊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她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總感覺到無精打采的。要不是和慕逸凡的這場婚禮讓她打滿了雞血,恐怕早就病倒了。去醫院裏看的時候,醫生說是因為你勞累過度,休息幾天就好了。她也就沒有怎麼在意了,誰知道感覺越來越不好了。嶽樂珊打算忙完這一段時間,就去醫院裏再看一下醫生。
“樂珊,你感覺到不舒服嗎?”
嶽樂珊笑著說:“沒什麼,就是忽然感覺到有些頭暈,沒事的。可能是這兩天勞累過度了。”
慕逸凡善解人意握著她的手,溫言撫慰說:“那明天的婚紗照就先不拍了,你在家先休息吧!”
這個主意嶽樂珊當然不會答應的,明天就是天塌下來,婚紗照也是要拍的。她這輩子就穿這麼一次婚紗,怎麼可以將時間推遲。想到可以和慕逸凡並肩而立,她又感覺到自己精神十足了。愛情讓這個女人已經陷入瘋狂的境地。她對誰都是虛情假意,唯獨對慕逸凡癡心不改,真心相待。
“那行吧!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休息,我們明天見。”
嶽樂珊撒嬌說:“不,我要你多陪我一會兒,我不要一個人回去呆在房子裏,我隻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