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完整?
完整的?
這怎麼可能?
那小子不是吃了自己親自下過藥的酒菜嗎?
那可是迷魂香!
最吸引那頭畜生的迷魂香啊!
怎麼可能會失手?
一時間,店小二汗如雨下,驚惶不安。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陣很是奇怪的風聲。
風聲落,一陣淒厲的嚎叫聲遽然響起。
“掌櫃的出事了?”
不等店小二想明白自己該何去何從的時候,淒厲的嚎叫聲已是戛然而止。
緊隨其後的,是一陣咚咚咚的登樓聲。
直到這時,店小二終於反應了過來,慌不擇路地朝著四樓最東側的房間跑去。
或許是因為身形太過高大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太過於激動的緣故,野狼竟是沒有在店小二跑進四樓最東側房間前將其殺死。
望著那間擺有無名雕塑的房間,野狼的眼神很是複雜,有驚惶,也有躍躍欲試,有害怕,也有無名怒火。
藏匿在房間裏的店小二,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再也不想去管什麼狗屁的規矩,不管是客棧的規矩,還是老板的規矩,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他咬了咬牙,一把扯下那塊黑布。
下一刻,無名雕塑出現在店小二的眼前。
雕塑的內容很是簡單,一個老道模樣的無臉人,騎著一頭野狼。
那是一頭一隻眼睛黑,一隻眼睛白的灰色野狼。
在黑布被扯掉的瞬間,那個老道模樣的無臉人,忽然多出一抹極為詭異的生機。
那雙空洞洞的眸子裏,忽然多出了一抹光芒。
就那麼直勾勾地望著店小二。
店小二在那種無悲無喜的眼神注視下,不知不覺間就跪倒在了地上。
直到這時,野狼緩緩來到房門外,直視著房間內的一切。
“孽障!”
一聲怒喝,自雕塑體內響起。
店小二在這聲怒喝中,竟是被活活震死。
至於黑色野狼,幾乎被嚇尿。
若不是它的眼角餘光撇到了韓無言,它一定會再次變節,憤而轉身,把韓無言當成自己的畢生大敵。
“孽障,你敢背叛我?難道你忘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了?”
野狼嗚咽一聲,滿臉驚惶地後退了一步。
它並非是這方圓百裏內的生靈,之所以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皆是出於無臉人的功勞。
當年無臉人忽然出現在它的族群裏,大肆屠戮一番後,將它與另一個同族一起帶了回來。
從那以後,它和那位同族,就成了無臉人的走狗傀儡。
在這期間,它遭了無數罪,吃了無數苦。
之所以能夠堅持到現在,不過是因為隱匿在心底伸出的無名怒火罷了。
一想到過往的那些,野狼又驚又怒。
“嗷嗚!”
“孽障,看來你真是鐵了心尋死,也罷,我這就成全你!”
你字尚未落下,老道模樣的無臉人,霍然張開嘴巴,吐出一團黑霧。
隨著黑霧數量的不斷增加,一團人影赫然出現。
正是那個雕塑的模樣,他以黑霧的形式出現在了房間裏。
等黑霧中的人影,漸趨實質化的時候,韓無言終於走到了房門外、野狼前。
“嘿...原來是來了一個劍修,怪不得這孽障如此猖狂!”